“小姐，慎言！”
“慎言什麼？我說得難道不對嗎？你既然能夠聯合其他人對我祖母下手，還在這裏裝模作樣什麼？”
“小姐誤會了，我——”
“不必再解釋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回去收拾一下包裹，帶著你女兒離開這裏吧，這些年來，你偷偷拿走的東西，看在這麼多年來，你兢兢業業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小姐，你當真要做的這麼絕？”
“不是我要做的這麼絕？而是你太過分了！”
“我就是喜歡秀雅而已，我有什麼錯？我喜歡了她那麼多年，她卻無動於衷。”
“那打掃院子的劉嬸，也喜歡你很多年了，你怎麼也無動於衷呢？”
“那個粗鄙之人，哪裏配得上我爹？”柳管家之女柳憐兒抬著下巴說道。
“你爹又是個什麼東西？你爹的賣身契還在我的手上，劉嬸最起碼還是個自由之身。你爹充其量就是一個奴才。還有你——”柏年冷笑一聲。
“若不是我祖母開恩，你到現在也是個奴才，竟然還看不上人家自由之身的人。”
升米恩，鬥米仇，就是給得太多，才會把這些人的心思給養大了。
越來越無法滿足了。
“我——”
柳憐兒難以置信地看著柏年。
這一段日子以來，她被人捧得高高的，哪裏聽過這麼難聽的話。
頓時眼眶就紅了一大片。
他默默的走到了柏航的身邊，拽住了他的衣服，“我知道我不過就是一個奴才之女，身份低下，哪裏配得上你，我們之間的婚約就這麼算了吧！”
“你放心，不管你是什麼人，我是娶定了你。”柏航抓住柳憐兒的手，走到了老太太的麵前。
“老太太，還請你成全我們！”
“這件事情跟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必跟我說，你想要娶她的話，那就娶唄，隻要她爹願意，你爹娘都同意的話，你就可以娶她了，她的身契我早就還給她爹了！她並不是我府上的人！”
“可是我爹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除非我可以成為——這裏的主人。”
柏航又給老太太磕了一個頭。
“老太太，你就假裝過繼我吧！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和柏年搶任何的東西，我就是想要一個身份，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把她娶回家的身份！”
“柏航——”柳憐兒感動地淚眼汪汪。
直接撲到他的懷裏去了。
“你確定你什麼都不要，隻想要一個身份？”
柏年看著他們。
目光灼灼。
“我可以發誓，我什麼都不要！”
“誓言也不一定會應驗，這樣吧，我認識一個符籙大師，我讓他在你身上貼兩張符紙，一旦你違背了你的誓言，就會讓你當初發出的誓言應驗，比如說斷子絕孫，一輩子窮困潦倒，手腳殘缺，至於姑娘家，就讓她毀容殘疾就好了。”柏年淡淡地說道。
“你這未免也太狠了？”聽到柏年的話，兩個人身體同時一僵。
“你要是沒有其他的心思，誓言不過就隻是一句話而已！怎麼樣？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