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光線昏暗,紫紅色的窗簾擋住了采光的窗戶,靠著牆上的幾盞小燈照明。
借著小燈微弱的光芒,周潔見到兩排朱紅色的包廂,分左右兩邊擺放,中間是狹窄的通道,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
包廂大約有十多個,裏麵空間並不大,最多能對坐四個人,有橘紅色的小燈照明。
一陣低笑聲從最後麵的包廂傳來,是珍珍在和客人聊天。他們聊得那麼開心,到底聊的是什麼?
周潔下意識向裏麵靠近,想偷聽一下,不過才走幾步,就看見了二號包廂的餘老板。他正斜靠著包廂,抖著二郎腿,氣定神閑地望著她。
周潔隻得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無聲地走進包廂,將咖啡放在中間的茶幾上。見於老板一言不發,隻管打量著她,真想掉頭就走,服務員的職責不就是端咖啡嗎?
為了完成任務,她定住想逃離的雙腿,一時手足無措,覺得該說點什麼,就小聲地提醒道:“於老板,你的咖啡。”
於老板目光灼灼,肆意地在她身上遊走,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似笑非笑說道:“坐下說話。”
周潔覺得他那猥瑣的眼神十分惡心,冷不防又聽見這話,渾身一震。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在於老板的對麵座位坐下。
座位很柔軟,金絲絨的麵料摸著很絲滑,讓她想起與謝雲飛看電影坐的那個包廂,顏色質地都差不多,區別就是那個是單向的。
此刻想起謝雲飛,她心裏發酸,眼睛發脹,強迫自己將思緒收了回來,不然眼淚馬上就要滾下來。
於老板一雙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周潔,仿佛粘在她身上了,讓她渾身不自在,暗自攥緊了手。
她看著茶幾上的咖啡,沒話找話說:“於老板,你喝咖啡。”
心裏卻在抱怨,既然來喝咖啡,就不要盯著人家看,懂不懂什麼叫禮貌?
“好。”於老板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皺起了眉頭,“不夠甜。”
周潔心想,怎麼可能不甜?他是不是故意找茬?在製衣廠加通宵時,她可是喝過咖啡的,那就是甜的。
難道一百塊的咖啡還沒有免費的好喝?
緊張的她已經忘了芳姐的吩咐,方糖是要另外收錢的。
她靈機一動,說道:“要不,我去幫你加點糖?”她正好可以離開這個壓抑的環境,出去透透氣。
於老板笑了笑,“不用了,你坐過來,離那麼遠,說話費勁。”
周潔看了一眼對麵座位,這麼小的空間你說話都費勁,莫不是有病?不然就是沒安好心。
她隻當沒聽見,低頭研究地毯上的花紋。
於老板見她無動於衷,便起身過來,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
周潔慌忙往裏麵靠了靠,這麼近的距離,他這是要幹嘛?
於老板側頭看著她,眼神中帶著玩味,覺得她這驚慌羞怯的模樣,真是少見,還十分有趣。
周潔心中焦慮,得想辦法打開話題,轉移於老板的注意力,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她清清嗓子,“於老板,你是哪裏人?”
“我?上海的。”於老板隨口胡謅,又往周潔旁邊靠了過來。
這座位本就不大,現在更顯局促了。周潔麵前是茶幾,旁邊是於老板山一樣的身軀,她擠在座位上不敢動彈。
“額,你來廣東幹什麼呢?”周潔隻得再次沒話找話。
於老板一邊欣賞她的窘態,一邊揚眉問道:“你這是要查戶口嗎?”
“沒有……不是…..”周潔尷尬地笑了笑,低下了頭。沒辦法,她能想到的就這幾句話。
燈光映照下,她低垂眼眸,長長的睫毛如羽扇,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羞澀的姿態十分甜美誘人,於老板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將她白色裙子掀開,手掌攀上了她白嫩的大腿。
周潔猝不及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巴掌拍開於老板的魔手,怒目而視,“你幹什麼?!”
於老板變了臉色,“摸一下怎麼啦?裝什麼純潔?”
他非常不滿,欺身上前,將周潔逼在角落,一手攬住她的肩膀,一隻手從她衣服下擺往上探去,同時一張嘴湊向她嬌美的臉蛋。
“流氓!”周潔火冒三丈,“啪”一巴掌拍在於老板的臉上。
於老板被打得有點懵,周潔趁機掙脫他的鉗製,立即站起身來,見去路被於老板肥大的身軀堵住,當機立斷,一腳踏上座位,越過茶幾跨到對麵,在於老板詫異的目光中,跳下包廂,往外就走。
於老板回過神來,頓時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大聲叫道:“老板娘,給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