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起另一張,“周潔。”把卡片遞向何秀。
周潔忍俊不禁,雙眼含笑抽過卡片。這組長真笨,一個都沒猜對。
她看了看飯卡,上麵豎排是日期,橫排寫著早中晚,很多小格子。她的名字寫得瀟灑飄逸,這組長的字寫得還真不錯。
謝雲飛笑著把飯卡遞給何秀,笑道:“一個都不對,真難猜。”他接著說:“你們應該知道吧,中午不休息,吃完飯馬上回來上班。”
三人點點頭,向車間外走去。周潔瞧見車間裏的幾個女孩圍在一台機器前,用幾根管子對著身上,管子發出“哧哧”的氣流聲音,原來是用高壓氣槍吹身上的飛粉。
周潔忙叫上她們兩人一起過去,雖然看不出身上有粉塵,但吹一下肯定一身清爽舒服。
一個高個子的女孩見她們幾個過來,笑著問道:“你們是今天才來的,哪裏人呀?”
胡巧巧說:“我們都是四川的。”
另一個女孩子說:“你們四川的人真多,組長也是你們老鄉哦。”
吳巧巧驚訝的說:“原來他也是四川的呀。”
何秀淡淡地說:“我給你說過啦,這廠裏四川人很多。”
中午吃飯是分兩批次的,機器不能停,得有人看著。她們幾個新來的倒是不用分批,一起來到飯堂排隊。
為了趕時間,飯堂打飯速度很快,很快就輪到她們幾個人了。
周潔把飯卡遞進窗口,裏麵的人就在當天的日期下蓋一個章,表示打過餐了,然後打了飯菜到她們的托盤裏,看來是不允許打二次飯。
三人聚在一起吃飯,飯菜味道竟然還可以,真讓人意外。
胡巧巧說:“原來組長是我們老鄉,那就好啦。”
周潔笑了笑:“老鄉又怎樣?紗斷了還不是得自己接,難道老鄉會幫你駁紗嗎?”
胡巧巧說:“應該不會管我們那麼嚴格吧。”
何秀說:“你還別說,那組長喜歡幫人,我見他不是幫這個,就是幫那個的。”
胡巧巧笑著打趣她,“你還有空觀察他,是見他長得帥,看上他了吧?”
“看上個屁,我已經有老公了。”
“咦,廠裏已婚的也招嗎?”
“隻要有關係,三十歲以下的都招,我有熟人在廠裏。”
周潔聽說她有熟人,想著要不要請她幫忙,把趙光明也弄進廠來。轉念想到昨晚的事,頓時心中沮喪,他有人牽掛,哪裏會輪到她來操心?
晚上七點,夜班的人來換班了,三人一起走出車間。
胡巧巧皺著眉頭說:“我的腳好痛,好像快斷了。”她低頭捶了捶腿,忽然驚呼道:“哎呀!我的腳都腫了。”
周潔忙低頭觀察自己的腳,隻見腳背微微腫起,似乎一天之間就長胖了許多。
何秀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說:“正常啦,站著上班的,剛開始幾天都會腫,習慣了就沒事。”
周潔剛剛還在擔心,是不是不適合這份工作呢?聽何秀說完她就放下心來。隻是覺得腳步沉重得不像自己的腿,一路拖著回了宿舍。
夜晚,周潔躺在床上,按摩著酸痛的雙腿,回味著這一天的感受。
這份工作其實並不算累,都是手上功夫,工作氛圍輕鬆自在。早上七點上班,十二個小時連上,晚上七點就能下班,這在環宇鞋廠是不可想象的。
那個高壓的針車部門,相比之下,真是如同煉獄般存在。
感概她這一年換了三間廠,換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如今既然找到了滿意的廠,再苦再累她一定要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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