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床上那朵鮮豔的紅梅,那是真真切切的,頓時無語了。
他當然是相信她的,隻是外麵的風言風語太難聽,臆測他撿了個二手貨,讓他憤怒。
現實中,但凡某人有些捕風捉影的事,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就想方設法幫你坐實,而不是聽你辯解,幫你澄清。
唐晶晶沒想到,當時的衝動之舉留下這無窮後患。這種事怎麼解釋得清楚?隻會越描越黑。
好在她當時沒發生什麼事,才讓她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李勇麵前,她不禁感念起趙光明的好。
唐晶晶哭訴道:”你寧願聽別人亂嚼舌根,也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的老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李勇心裏愧疚,他不該聽信謠言懷疑她,但是心裏的怒火在熊熊燃燒,卻又無處發泄,憋得難受至極。
他沒有本事堵住悠悠之口啊!
至此以後,李勇變得沉默寡言,又疑神疑鬼。
別人竊竊私語他會認為是在悄悄談論他,人家開玩笑他會認為他們意有所指,回家暗自生悶氣。
一次他和一群同事喝酒,他不勝酒力,想早點回去,有同事打趣他:“是不是家裏有漂亮老婆,不舍得讓她獨守空房啊?”
他聽在耳邊卻認為是在笑話他,笑他老婆耐不住寂寞。他忍無可忍,上去就是一拳,結果兩人大打出手,後來以酒喝多了搪塞了過去。
漸漸他的古怪陰沉讓人望而卻步,影響到了人際關係,同事朋友開始疏遠他。
唐晶晶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李勇時而對她柔情蜜意,時而對她冷若冰霜。好麵子的公婆覺得她讓李家蒙了羞,也經常沒好臉色待她。
在暗無天日的婚姻裏,她覺得生活沒有了盼頭,開始懷念打工的日子。在她的記憶裏,打工是開心快樂的代名詞。
兩相對比,愈發覺得現在的生活是一潭死水,枯燥無味。
她決定逃離,要從沉悶的婚姻中抽身出來透透氣。
她隻身來到以前打工的廠找表姐,當初就是和她一起出來的。但是表姐說她來晚了,廠裏麵已經招齊人了,讓她在小廠先幹著等機會。
她找了幾家小廠,都要押身份證。她留了後路,謊稱身份證丟失,不然到時有機會跳槽卻走不了。
終於有一家小毛織廠願意接收她,她就暫時安頓下來。
但是曾經滄海的她,是看不上條件很差的小溪流。她不甘於現狀,絞盡腦汁要進大廠。
她想起趙光明曾經說過他姐夫是宏達倉庫領導,倉庫是他們廠裏的香餑餑,不加班,工資高,福利好。這麼好的關係之路,她豈能放過?
今天她鼓足勇氣,過來碰碰運氣。裝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期望得到方彥的同情,沒想到還挺順利。看情形,八成有好消息等著她。
三天後,唐晶晶忐忑不安地來到宏達廠外,等待方彥的答複。
看著方彥向她緩步而來,她的心髒開始怦怦亂跳。
方彥微笑著說:“我幫你問了好幾個部門,他們都不招人。”
唐晶晶心直往下沉,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看來這條路斷了。
“不過,包裝部的組長和我很熟,她給了一個名額給我。”
唐晶晶跌到塵埃的那顆心猛地從地上竄起來,直衝雲霄。
“謝謝!謝謝方哥,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呀。我一定好好感謝你,說到做到!”唐晶晶無比興奮地說。
“不客氣,這張紙條你拿好,明天就可以來報道。”方彥遞給唐晶晶一張紙條,叮囑道:“別告訴別人是我介紹的。”說完轉身往廠裏走去。
唐晶晶歡快地對著他的背影說:“我明白,謝謝方哥!”
灰蒙蒙的天空,無風無雨,卻是陰沉壓抑,如同趙光明兩兄弟此刻的心情。
兩人蹲在綠化帶的水泥圍欄上,一時沉默無語。
“她是怎麼知道的?”趙光明打破沉默。
“估計廠裏的同事告訴她的。”趙光輝回答。
“她就不該回家去,在這租間房子也行啊。”趙光明有些煩躁。
趙光輝倒是心平氣和,“生孩子是大事,租房哪有家裏好?"
"方彥一直叫我等,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去?”趙光明皺起了俊秀的眉頭。
“那還用說,他肯定不會歡迎你去的,我們可不能如了他的意。”趙光輝拍拍弟弟的肩膀,“我目前幫不上什麼忙,隻有指望你了。”
趙光明悶悶地說:“我明天再打個電話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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