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笑著對兩人說:“你們跟我到這邊來。”她的笑容看著很親切。
兩人跟著她來到兩台平車前,她給了每人一張布片,讓她們隨便車,便離開忙事情去了。
周潔心裏疑惑,不是生手都收嗎?怎麼還要考試?再看那針車,這個和她們學的高腳針車不一樣,這個矮許多,和縫紉機類似。
周潔心裏暗暗叫苦,老板幹嘛要說她們是熟手嘛,明明生手都要的,他真是多事,要是人家又嫌棄她技術不好怎麼辦?
張冬梅倒是沒什麼壓力,坐下就開始車布片了,周潔看她是把布片車過去又倒回來車,想起阿英說過隨便車,她也照張冬梅那樣做。
阿英很快回來了,拿起她們的布片隨便掃了一眼,“可以,你們什麼時候過來上班?”兩人頓時欣喜若狂。
“明天,我們明天就可以來上班!”張冬梅激動地說。
“嗯,那你們明天早上八點來報到,我給你們安排宿舍。”
“好的好的,我們八點來!”張冬梅說,周潔在一旁跟著點頭。
兩人歡天喜地地往樓梯走去,周潔說:“我們還沒問問廠裏的情況呢。”張冬梅笑道:“真是高興得昏了頭了。”
兩人轉去向阿華了解廠裏的情況,阿華告訴他們,廠裏包吃包住,但是不包早餐。工作是計件,多勞多得,壓一個月工資,加班有補助和夜宵。
對於兩個急切想進廠的人來說,隻要能收留她們,就算沒有工資有飯吃也行,兩人喜笑顏開地下了樓。
老板正在樓下和那些婦女聊天,見兩人眉開眼笑地下來,挺直身子,走了過來,略帶傲氣說:“我說不要急,怎麼樣?我說過包進廠就一定會做到啦。”
周潔微笑不語,張冬梅嘲諷說:“當然可以啦,生手都要收的。”老板踫了一輩子灰,心說這個小辣椒嘴真厲害,不過今天總算把兩個燙手山芋扔出去了。他幹笑說:“收了就好,收了就好。”帶著她們踏上了歸途。
分別時,周潔真誠地對老板說了句“謝謝”,以表達自行車載她找廠的感激。老板笑著說:“不用謝,多掙點錢回家。”張冬梅不屑一顧,他收了她們的錢,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有什麼值得感謝的?
兩人推著自行車邊走邊聊,張冬梅忿忿不平說:“這間廠生手都收,我們白白被老板騙了兩百塊百塊錢!”
周潔說:“也不能那樣想,沒有他,那麼偏僻的地方我們能找到嗎?”
“哼,他這兩百塊也太好掙了。”
周潔心裏明白,老板找廠和她們自己找廠方式大同小異,他並沒有和哪家廠有什麼關係,隻不過他知道哪裏有廠,有目標地去找。而她們是像無頭蒼蠅亂碰亂撞,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卻不一定有收獲。
雖然針車隻學了一點皮毛,至少能知道踩機器了,要不然她們進這間廠就隻能去和那些婦女剪線頭、打包裝了,相比之下她更願意做針車,有技術含量,她覺得這一百塊錢花得值。
回到工地,工人還沒下班,遠望去腳手架上麵人影晃動,分不清誰是誰。
張冬梅急於想把好消息分享給她哥,對周潔說:“周潔,我們去工地上看看吧,告訴他們我們找到廠了。”
“我不想去,我要收拾東西,免得明天漏掉了。”工地上全是男的,她平時都是能躲就躲。不像張冬梅從小就和她哥那幫男孩子玩耍,性格開朗大方,對他們毫無畏懼。
“那有什麼關係?工地離廠不是很遠,回來拿唄。”
周潔還是搖頭:“你去吧,我去和陳姐說說話。”張冬梅無奈自己去了。
工棚裏陳小琴正在挽毛線。她將毛線圈套在兩個膝蓋上,手裏拿著毛線團一圈一圈挽著。
周潔笑眯眯地進來:“陳姐,我們找到廠了。”
“什麼廠?遠不遠?”陳小琴也高興。
“製衣廠,離工地不算遠,騎車大概半小時吧。”周潔在她對麵坐下,把毛線圈套在兩手上,這樣挽線方便多了,兩人邊挽邊聊。
陳小琴問了廠的情況,然後說:“廠裏的人來自五湖四海,人心複雜,要小心謹慎,不過要是真有人欺負你,過來告訴你二哥,不要忍氣吞聲,知道嗎?”
周潔笑著說:“車間裏都是女孩子,不會打架鬥毆的。”
“小心為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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