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蘞直接來後院。
後院,閆鷺坐在台階上,在看有關《大永》的書,導演沒發劇本,也沒發人物角色,到時候試鏡都是現場抽取人物片段來演的。
了解曆史人物,才能更貼合人物。
“白小姐,”欣姐從台階上站起來,往白蘞身後看了眼,沒看到其他人,“就您一個人?”
白蘞走進去,將書包放到閆鷺身邊的台階上,“對。”
閆鷺也放下了書站起來。
書剛好翻到那一頁,黑色的標題——
【白母之死】
“那……老師呢?”欣姐張了張嘴。
白蘞輕輕目光移向靠在牆角的長槍。
黑色槍杆,長約四尺多一點,銀色的菱形槍頭,槍頭下係著紅纓。
夕陽下,槍杆懶洋洋的在院子裏投下細長的影子。
“老師?”白蘞伸手,將槍隨意拎起,朝欣姐歪了歪頭,深色的瞳孔映著夕陽,嘴角一抹慵懶的笑,“沒有老師,我教她。”
她說著,將手中的長槍遞給閆鷺,“拿好。”
閆鷺與欣姐一樣,也以為白蘞認識學長槍的老師。
她愣愣地接過長槍。
“腰杆挺直,”白蘞左手抵住閆鷺的腰,朝她挑眉,“別看我,看槍,左手拿槍尾,右手在前麵。”
閆鷺挺直腰杆,有些手忙腳亂的。
“左腳前右腳後,右手移到槍杆中間,”白蘞伸出一根冷白的手指,將閆鷺放錯的手指一路不緊不慢地往上推,“槍是長兵器,它的優勢就是長度,必須握在中間才能發揮它的長處。”
這是進攻起式。
閆鷺很聰明,雖然力氣不大,但能學個花架子。
五分鍾,就能收放自如。
拿上槍就能立馬條件反射做出攻擊要領。
白蘞今天沒看書,她雙手環胸,站在閆鷺身邊指導。
閆鷺動作不到位的時候,她才伸手糾正她的動作。
“不錯,”看她起式會了,白蘞才伸手,“槍給我,先教你一套連招。”
閆鷺把槍遞給白蘞。
自己跟欣姐退到台階上。
白蘞穿著藍白色的校服,右手拿著槍,槍杆隨意的立在地上,她站在院子中間,微微抬頭,拿到槍的一秒,墨眸中的懶散盡皆散去。
欣姐本來想笑著跟閆鷺說著什麼,此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著白蘞起式,左臂內旋,右手猛地下壓槍,槍杆是有彈性的,杆身就好貼在她腹部。
右腿起式越過前腿蓋步向前,左腳迎上向前落步弓膝,與此同時,左手微微一鬆——
右手握著槍往前全力平刺!
“這是平心刺槍。”
隨著白蘞的聲音,槍尖停在花盆前,隨著槍劃過的氣流帶起的破空聲,黃色的秋菊花瓣微微顫動兩下。
她猛地抬頭。
晚風吹過,輕輕吹散她額前的幾縷碎發,露出她那雙漆黑此時又顯得深冷的眸子。
大概十秒鍾,她左手鬆握,右手往後抽槍,重新站直,將槍隨手扔給閆鷺:“你來。”
背後。
那朵黃色菊花,顫顫巍巍地掉下四片花瓣。
閆鷺跟欣姐還沒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的接過槍。
“是,是這樣嗎?”她左臂往裏麵旋了下,然後,擔憂地看著白蘞,“你往欣姐那站一點,我怕等會不小心碰到你。”
白蘞伸手幫她調了下姿勢。
聞言,抬眸,聲音格外的風輕雲淡:“下輩子吧。”
“啊?”
“你這樣,”白蘞懶洋洋的收回手,往後退五步,評價:“學到下輩子應該會有可能能碰到我。”
閆鷺:“……”
後麵,白蘞又給閆鷺演示一遍,讓她錄了屏,後麵慢慢練。
白蘞才拿著書包慢悠悠地出門。
等白蘞出去後,欣姐才收回下巴,她抓著閆鷺的手,“我覺得……你是真的……命好。”
欣姐都有些羨慕閆鷺。
她搜過胡老師的視頻,王欣不懂槍,也沒學過武術,可單論觀感,玩槍的話……
那位胡老師好像根本沒法跟白蘞比?
這次好像是真的有了。
她有些恍惚。
**
張家斜對麵。
明東珩將車停在路口等白蘞。
今天晚上紀邵軍請許恩吃飯,許恩在沈清住院期間來回幫了不少忙,紀邵軍這一頓飯是要請的。
跟許恩到底沒那麼熟,對方還是個大老板,紀邵軍特意找了個檔次比較高的幹淨飯店。
紀衡也去了。
白蘞就去遲律家蹭飯。
她跟薑鶴到的時候,薑附離還沒到,陳局本來想幫遲雲岱洗菜,因為位置放錯了一個被遲雲岱趕出來。
陳局哭喪著一張臉,還是白小姐的舅舅好相處。
“明先生,”陳局看著明東珩,想起來要緊的事,“周末你要去格鬥場嗎?”
明東珩彎腰,把薑鶴的拚圖遞給他:“白先生的NO.1對決,我肯定要去看。”
白背心衝得猛,他在格鬥場圈了無數粉絲,很顯然,明東珩也是其中一人。
“明天餘神也會去。”陳局告訴他這個消息。
明東珩眼睛顯然有些詫異,他回頭,“她來了?”
白蘞坐在桌子邊刷題,是江京附屬大學的生物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