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白蘞伸手拿起桌子上一瓶未開封的酒。
在手裏掂了掂,朝盧佑霖勾了下唇,漆黑冷寂的眸底卻不見半點笑意,她抬手,就這麼朝盧佑霖頭上砸過去!
“啪——”
鮮紅的血順著盧佑霖腦門上流下來,他猛地抬頭,“你敢?!”
旁邊的毛坤,猛地退到一邊。
“我有什麼不敢的?”白蘞抽出一張紙巾,低眸,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
她的話音剛落,又是“砰”的一聲,盧佑霖被她整個人踹到在桌子上,桌上的酒杯“嘩啦”碎落一地。
“你、你找死!”盧佑霖被她踩著胸。
他能感覺到斷了的肋骨。
盧佑霖吐出一口鮮血,他能感覺到白蘞跟他是差不多危險的人物,他獰笑著抬頭,“那天我打的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哈哈你是不是很憤怒,可那又怎樣,你能報警抓我嗎?你不還是……拿我沒有辦法!”
白蘞緩緩蹲下來,修長冷白的手指隨意撿起一塊玻璃,用玻璃抵著盧佑霖的側臉,迫使他正對她的目光。
白蘞就這麼看著盧佑霖,慢條斯理地接過毛坤遞過來的煙,語氣風輕雲淡:“你是真的可笑啊,讓我報警?”
盧佑霖身上的血順著地緩緩流到她身邊。
她手上力氣加重,甚至輕輕笑了下,“報警啊,你覺得……你夠資格讓我報警嗎?”
語氣都帶著血氣。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無論是陸靈犀還是陳局他們……
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與盧佑霖講法律講道德,可現在是白蘞,是曾經手刃無數倭寇的白蘞——
她想動一個人,需要理由?!
一直覺得白蘞不敢動他的盧佑霖,此時才感覺到害怕。
他猛地出聲,“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黑水街,青龍酒吧!”
白蘞抵著手的玻璃微頓,她眯起眼睛。
盧佑霖舔了舔唇,卻以為白蘞怕了,“黑水街毛少,你知道吧?”
“後生,”老太太走過來,她拉著白蘞的衣服,“我們還是走吧……”
她還沒說完,毛坤就立馬蹦起來,他手指著盧佑霖,難以置信,“我靠,我什麼時候認識你了?你tm別血口噴人!”
然後又蹦到白蘞麵前,幾乎要哭出聲:“姐,我是真不認識他!”
哪裏來的狗東西,敢陷害他白背心!
“行了,”白蘞起身,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將衣袖撫平,語氣不緊不慢:“你帶回去好好處理。”
見白蘞相信自己,毛坤分外感動。
然後偏頭看著盧佑霖,像是看個死人。
盧佑霖看看白蘞,又看看毛坤,意識到什麼之後,麵色倏然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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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許恩臨時住所。
紀慕蘭一早就跟許恩說沈清的好消息。
“竟然真的很成功?”許恩才知道沈清手術成功,倍感意外,“你知道是誰嗎?哪個醫院的?”
助理回想著昨天那個花短褲小老頭。
“運氣好?”助理略微思索,“那個老頭一點也不像外科醫生。”
不然助理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不了解醫學,但看那老年迪斯科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