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張遼是哪來的草包?沒聽說過!【百(2 / 3)

“如果隻一味求快,卻反倒因此而損兵折將的話,其實有違將軍的本意,反不如穩紮穩打,來的更為妥當!”

……

曹純之所以在張遼講明目的之後,依舊堅持這樣的看法。

並不是說他水平不行,看不穿戰場上的形勢,又或者膽小不敢打主動。

完全是因為他是曹家人!

在曹純看來。

張遼這種外姓將領,肯定是以完成上麵下達的任務,為第一要務,為此甚至可以做出諸多犧牲。

而自己身為曹姓族人,這一萬多大軍相當於家族資產。

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在完成曹昂交代給他的任務的同時,還要盡可能的保全,這支隸屬於曹家的有生力量。

這就是建立在不同立場上。

所產生的思維方式的差異。

張遼是個聰明人。

他第一時間或許沒反應過來。

但是在深思熟慮了一番,又仔細品味了一下曹純方才的話語後。

當即有所明悟。

在心裏打了一番腹稿。

“啪!”

張遼用手在桌案上輕輕的拍了一下,發出了一記脆響聲。

而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子和此言,可謂謬矣!”

……

張遼先給曹純的話做了個定性。

接著溫聲和氣的說道。

“將軍的確說過,他對於張燕等各方勢力,有過相應的安排,留給我等的時間,或許不止三五日那麼短暫。”

“但是你我三人作為領兵作戰,行軍指揮的將領,又豈能把戰場勝負的因素,依托在尚未可知之事上麵呢?”

“非是我對將軍不敬,隻是倘若將軍某一環出了紕漏,而彼時我等卻依舊深陷於此處戰場上,那恐怕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嚴重後果!”

一邊說著。

張遼一邊朝鄴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滿臉恭敬和鄭重之意的續言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卻是令我做出如此決定的根本原因。”

“那就是在將麾下大軍,盡數交予我等三人之後,留在鄴城中拱衛將軍的兵卒,尚且不足千餘人。”

“而想必子和你也知道,鄴城上下如今極為不安定,各大小家族背地裏在琢磨著些什麼,誰也不知道。”

“倘若時日尚短,那將軍還能強力彈壓,可要是曠日持久,僅憑不足千人,一旦城中生出內亂,隨時都有可能對將軍的安危造成威脅!”

言及此處。

張遼右手握拳,重重的向下一揮。

發出了一句慷慨的聲音。

“所以我們必須堅持速戰速決,一舉擊潰眭固等人,然後火速趕回鄴城,前去拱衛將軍!”

……

至此。

曹純的麵色已轟然大變。

他對曹昂的忠心耿耿,絕不下於任何一個人。

如果隻是關乎到戰場本身,那曹純恐怕還要思量一番,可要是和曹昂的安危有關,他豈能不將之看做頭等大事?

“唰!”

曹純二話不說。

便對張遼拱手應道。

“便依文遠所言,我軍明日不進涉國縣城,直奔清漳水東岸屯兵駐紮!”

見曹純也同意了自己的作戰計劃。

張遼臉上顯露出幾分笑容。

其實此番率軍出征。

曹昂所任命的三軍主帥就是張遼。

樂進和曹純各為其左右手。

並且有明言吩咐過,平日裏的大小事務,大家商量著來。

可一旦意見相悖,決策相左的話,就必須聽從主帥的命令,從而避免曹軍內部各拿一個主意,導致出現混亂。

張遼完全可以行使自己主帥的權力,強行命令曹純照章辦事。

隻不過曹純畢竟是曹家人,而且在級別上和自己沒什麼太大差別,如果強行擺出主帥的威儀,事情是辦成了,可日後就難免結下梁子。

因此能用言語勸服,是最好不過。

不過在得到二人的一致同意後。

張遼還是額外說了一句。

“二位還請放心,在下並非頑固之輩,倘若事不可為,那自然會迅速撤回涉國縣城,據城而守。”

“如今在河岸邊擺開陣勢,此乃進可攻退可守而已,我軍早已立於不敗之地,又有何憂哉呢?”

…………

翌日清晨。

在簡單的用過早飯之後。

張遼便下令全軍出發,以最快速度趕赴漳水河畔。

反正已經確定敵人,距離河岸邊還有一段路程,況且有漳水從中隔斷。

曹軍即便不計氣力消耗的趕路,也不用擔心和敵人進行遭遇。

有了這般便利。

大軍的行軍速度可謂提到了極致。

原本需要走上一天的三十裏路程,如今直接縮短了一半,才剛過晌午沒多久,就已經越過了涉國縣城。

並且在下午邊抵達了漳水東岸。

隻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全軍上下氣力消耗的厲害,甚至在選好的駐地旁休息了好一陣,方才有力氣結營。

而在第二天中午時。

曹軍負責盯著對岸的士兵,才發現了小黑山賊的到來。

遠比曹軍要更近的距離,卻用了整整一天半的時間,不僅腳力慢,而且隊伍懶散,非常符合流民的特征。

……

漳水東岸。

曹軍特意搭建的高台之上。

張遼等人站在上麵,遙遙向著河對岸張望著,觀察著黑山賊的動靜。

此刻隔著一條稍顯寬敞,但依舊能清晰看見對岸的漳水,河岸兩側的景象,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東側曹軍營地中,可謂秩序井然,軍陣分布嚴整有序,士兵們一個個精氣神十足,麵對軍中將校的吩咐,正有條不紊的做著手頭上的事情。

反觀黑山賊到來之後。

那臨時搭建的營地,真可謂是混亂不堪,東一個帳篷,西一個營寨,完全沒有任何章法可言。

軍裝士兵,絕大多數也都是麵黃肌瘦,除了極少數能夠擁有兵器之外。

其餘絕大多數,都隻是身上裹一層布,然後拿著砍伐下來的竹矛,以及石頭磨成的農具。

雙方戰鬥力可謂是天壤之別。

能夠料想到的是。

一旦沒有這條河從中阻隔。

就以現在這個狀態,即便敵軍人數再多,戰鬥初開始時,也會被曹軍這邊給壓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