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力,把邊讓給幹死了。
成功將邊讓送入陰曹地府,而曹昂完全沒在這件事情中,沾染有任何痕跡,甚至連禰衡都是無罪待定。
隻等父親曹操回來後。
把張邈和陳宮頂過去,那這件事情的首尾就基本全部平息了。
想來父親知道此事後。
心中應該會大出一口惡氣吧?
隻可惜為了保持創業團隊的和諧性,像禰衡這樣的人才,曹昂萬萬不敢留在身邊。
否則當做手裏的一張牌,有需要的時候就將其打出,想來也能發揮奇效。
……
前後又等了幾日。
曹操總算率領大軍抵達昌邑縣。
整支隊伍浩浩蕩蕩。
雖然在路上已經散去了一部分人馬,並且分流掉了一部分俘虜來的青壯,用以填充東平國等地的軍屯。
但依舊有大幾萬的人員。
抵達昌邑縣之時,整個縣城外麵是滿滿當當,到處都飄揚著旗幟。
站在城樓上一眼望去,隻覺得威風凜凜,氣勢十足。
而帶著一眾官吏,親自出城迎接的曹昂,在見到了如此場麵後。
也不由得心生激蕩之情。
有了完整的一個州作為地盤,還有如此龐大的兵力隊伍,如今曹家也算是天下諸侯當中,排列為中上的存在了。
一對比當初北邙山上營救天子,回來時撞見董卓,看見他那浩浩蕩蕩的大軍,深感自身的渺小。
如今曹家已經能挺直腰杆說話了。
真是令人唏噓感慨。
……
在經曆了一番繁雜的程序後。
曹操宣布今天夜裏舉行晚宴,邀請此刻在昌邑縣城中的,各方名流前來赴宴,隨後才總算得以與曹昂,單獨的處於靜室之中。
“昂兒,家中情況如何了,之前你收到家書,便一路著急忙慌的趕回定陶縣去,使得為父這一連多日來,不由的為你感到心憂。”
曹昂對曹操拱手行了一禮。
“勞煩父親掛念了,孩兒趕回家中後,情況倒是多有好轉,待我離開定陶縣往昌邑而來時,已經基本痊愈了。”
曹操點了點頭。
他也不認識信上說的小白是誰。
隻知道兒子比較看重這名妾室,因此他也難得多過問了一句。
畢竟隻有家裏人都平安無事,兒子才能麵上常有笑顏。
待得寒暄了一番之後。
曹昂突然壓低聲音,湊在曹操耳邊,小聲的說道。
“父親,邊讓已死!”
曹操聞言,頓時悚然一驚。
瞳孔不由的略微收縮了一下。
接著又恢複如常。
隨後同樣壓低聲音,悄然回問道:“怎麼死的,是你下的手?”
……
接下來的一刻鍾。
曹昂便將前後情況,給曹操細致的敘述了一番。
隨著他不斷吐露實情。
曹操的眼睛是越來越亮。
說到後麵時,曹操麵上已經不由得,帶上了幾分興奮之意。
而在曹昂話音落下後。
曹操更是右手握拳,從高處重重的向下虛錘了一記。
“好!死的好!”
“這等心胸狹隘,無能無德之輩,就該叫他這般好死!”
“我兒果真信人也,說了兵不血刃,殺他於無形,果真言出必踐!”
曹操雙手接連比劃著。
就差大笑出聲了。
他能不感到興奮嗎?
之前邊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辱罵他,甚至侮辱他的祖父,這等仇怨,豈是一天兩天能忘掉的。
曹操隻是隱忍著不說。
並不代表他不記仇。
之前若非有曹昂的勸說,幫他以理性阻止了莽撞的行動,恐怕邊讓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都不用等到今日。
……
在興奮地揮舞了兩下後。
曹操突然想起一事。
趕忙追問道:“那個禰正平你打算如何處置,可有妥善解決之法?”
“倘若你不好安排,交給為父來處置也是一樣的,務必要保證他守口如瓶,不能對外透露和我們有關的半個字,否則恐適得其反。”
曹昂知道曹操是什麼意思。
但他隻是搖頭否決。
“此人行事乖張,父親不必擔心他走漏消息,便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足可守口如瓶。”
“況且他才幫了我們如此大忙,咱們反手卻要他性命,那豈不是過河拆橋,孩兒心中實在過不去。”
聽到曹昂的確鑿判斷。
曹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隨後點頭言道:“既然此人靠得住,那一切就隨昂兒你安排便是。”
“為父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如我這等良善之人,又豈會隨意害了對我的有功之輩呢?”
對於父親曹操這番言語。
曹昂簡直無力吐槽。
隻能撇了撇嘴巴,不再回應。
……
在離開了刺史府後。
曹昂並未去往別處。
而是派人將張邈和陳宮找了來。
在會客的偏廳中等了沒多久,曹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步伐非常沉重,顯然來人心思也如腳步一般。
很快曹昂便看見了張、陳二人。
如同曹昂所預料的一般。
這二位臉上滿是焦躁之意。
隻是正當他們準備開口,對曹昂興師問罪時,曹昂徑直將一物丟了過去。
“啪!”
一卷厚厚的竹簡落在了桌案上。
“孟卓叔父,公台,不管你們想說什麼,可以先看看卷宗上所寫的。”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此事和我以及我父親無關,有些話您二位還是想清楚了再說,可別平白無故,給咱們之間增添了諸多誤會。”
張邈和陳宮的話頭頓時被堵住。
一時語塞,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