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關係。
曹昂會順手派人,終結掉邊讓的性命,然後把邊讓之死歸結於禰衡。
總之,隻要和禰衡這邊配合好,就能輕而易舉的達到兵不血刃取人性命,卻又完全置身事外的效果。
當然。
前提就是禰衡能夠配合。
而對於這個。
曹昂自有妙招。
…………
“曹子脩,你好毒辣的計謀啊,利用我去除掉對手,自己卻置身事外!”
曹昂微微頷首。
並未對此予以否認。
而見曹昂表現的如此坦誠。
禰衡不由的靜靜思索了片刻。
突然冷不丁的問道:“你讓我做這等事情,我有什麼好處可得?”
曹昂搖了搖頭。
“沒有任何好處,你看得上你就做,要是不願意就作罷。”
禰衡不由瞪大了眼睛。
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你是說沒有任何好處,我得平白無故的,上趕著幫你做事?”
而在又一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
禰衡先是安靜的幾秒鍾。
接著猛然爆發出哈哈大笑聲。
“有意思,你這人有意思!”
“你此刻在我心目中,已經遠不止是半個有才有能之輩了!”
……
一陣大笑過後。
“哐當”一聲,禰衡在桌案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接著大手一揮便道。
“好!此事我應下了!”
“你且差人將我送到邊讓所在,我親自去領教一下這所謂的兗州名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成色。”
“這天下間哪有那麼多名士,我看也是時候該找幾個掂量掂量了!”
曹昂未曾許諾任何條件。
卻反倒說動了禰衡。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複雜。
說不定方才禰衡索要好處的時候,曹昂開出了條件,反倒會因此而絕了此事,這也是說不準的。
其實這恰恰就在曹昂的預判中。
首先邊讓這個兗州名士的身份,對於禰衡是具有很大吸引力的。
如果在路上碰到了這樣的家夥,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後,禰衡都有很大概率,主動對其進行一頓噴。
有了這樣的前提後。
曹昂再玩點不一樣的花樣。
故意表示“你小子愛做不做”。
瞬間他在禰衡心中的形象,就變得與眾不同了起來。
如此特立獨行的人,就以禰衡這樣的性子,絕對是要高看一眼的。
兩相疊加之下。
此事自然能夠成功。
隻能說以禰衡這樣的古怪性子,曹昂也同樣將其拿捏的死死的。
雖然有賭的成分在內。
但很明顯,曹昂賭對了!
……
在明確了此事之後。
曹昂與禰衡匆匆的閑聊了幾句。
接著便吩咐許靖,派人把禰衡送到昌邑城,接下來的事情就一概不管。
甚至人在送到之後,還必須把自己的人手給撤掉,務必做到將曹家,在這件事情中徹底摘出來,撇清關係。
至於事後怎麼安置禰衡。
曹昂倒也略有想法。
留在身邊就大可不必了。
即便這家夥對自己多有認可,但他會噴同事啊,萬一把荀彧、荀攸之類的麾下幹將給噴了一通,那豈不是沒事找事兒嘛。
因此最好還是送到別處去。
當然,曹昂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他不可能剛利用完禰衡,轉頭就送他去死,像什麼劉表、黃祖之流,是萬萬去不得的。
反倒東邊有個不錯的人選。
……
由於此刻已是深夜。
夜裏趕路,實在過於危險。
因此禰衡原樣回許靖的駐地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動身啟程。
而曹昂這邊則會放緩行動速度。
確保邊讓出事的時候,他還率領的大部人馬在路上,那自然毫無嫌疑了。
眼見著許靖和禰衡正待離去。
曹昂突然想起一事。
“文休,你可知我父現在何處?”
許靖不假思索,便拱手言道。
“聽說曹公已經從金鄉城返程了,隻是隨行人員眾多,想來此刻還在半道上,應當還需要許久。”
曹昂聞言放下心來。
父子二人都不在昌邑城。
那跟咱有什麼關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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