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心的使用!
既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
時至六月底。
炎炎盛夏如期而至,高溫和酷暑,整日對這片浩瀚的土地進行拷打。
而此刻,在通往定陶縣的官道上。
一支近百人的隊伍正朝著縣城緩緩靠近,當中一輛樣式華麗的馬車。
剩下的都是穿戴整齊的兵士,除此之外,馬車左右的高頭大馬上,還有兩三人穿著宮中的服侍。
看起來就是有些身份的人。
“停下!”
隨著馬車中傳出一記略顯陰柔的聲音,整支隊伍當即駐足停下。
隨後便見一名穿著宮中袍服的宦官,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搖動著手中的便麵,從車廂中緩步而下。
“這天殺的日頭,把馬車曬得跟個蒸籠似的,再不停下來歇歇腳,非得把我給燜熟了不可。”
左右幾人當即翻身下馬。
前來攙著這名宦官,於道旁樹蔭底下乘涼,有人更是捧來了水袋。
痛快的喝了一口之後,這名宦官朝著官道的去處望了望,接著問向一旁道:“爾等可知,此地距離定陶縣城還有多遠?”
“回寺人的話,過了這一片林蔭道之後,縣城便以目可見了。”
聽到說距離不遠。
宦官當即鬆了口氣。
“這就好,這就好,早些把差事給交了,我也好回去向相國複命。”
聽著宦官如此言語。
有人卻是忍不住說道:“寺人,需不需要小的派人,去定陶縣城知會一聲讓太守等人前來迎接您?”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這名宦官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在來之前,相國還特意囑咐過,到了這邊之後小心伺候著,務必禮數周全,謹慎行事。”
“連相國都吩咐要小心對待的人,你我又是什麼身份,敢對人家呼來喝去,房梁上懸根繩子,也比這樣死的痛快些!”
說到這裏。
宦官還朝著左右眾人瞪了一眼。
“你們幾個也給我聽好了,管好你們的眼睛和嘴巴,膽敢惹是生非,我先扒了你們幾個的皮!”
眾人連道不敢。
休息片刻之後。
宦官回到馬車上,看了看錦盒中保存的東西,確認完好無損之後,這才吩咐隊伍繼續行進。
……
而與此同時。
濟陰郡太守府中。
曹操和曹昂父子二人,正在書房中無言對坐,在他們麵前桌案上擺著的,則是一份今天早上剛送到手上的消息。
兗州刺史劉岱,向東郡太守橋瑁索要兵糧,用以討伐黃巾賊。
而橋瑁一不同意主動出擊,二來也不願意被這樣薅羊毛,再加上二人之間關係,本身就不算太好。
因此回絕了這個要求。
結果劉岱喪心病狂的,調集大軍攻打橋瑁,橋瑁本身實力就弱於劉岱,並且根本沒料到他會痛下殺手。
故而毫無準備之下。
被殺了個透心涼。
劉岱在斬殺橋瑁之後,甚至招降了他的部眾,將其士兵充入到自己麾下,如此倒也擴充了幾千兵力。
就這麼一個消息。
已經向著四麵八方流傳出去,著實震驚了不少人。
而曹操就是其中之一。
他簡直被震麻了!
此刻看著桌上的文書,曹操忍不住將其捧在手中,再次通讀一遍後,他不由的搖頭歎息。
“劉公山這是瘋掉了,當真是喪心病狂,怎麼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難道討伐黃巾賊,就非得要橋瑁出些糧草,少了他的那一份,就幹不下去了不成?”
曹操此時有些後怕。
同時心中也多有慶幸。
還好當初沒答應出兵增援劉岱。
否則真的屁顛屁顛的跑到昌邑縣去,待在劉岱的地盤上,指不定被要求借糧草給他的就成了自己。
彼時全無防備之下。
搞不好還真會被劉岱給車翻。
如今也算橋瑁替咱擋了一劫了。
曹操心中暗自默哀。
……
對於自己父親心中在想些什麼。
曹昂倒是沒有過多的探尋。
隻是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輕飄飄的說道:“他才不是瘋了,此人算計的正好!”
“依我看來,籌措糧草是假,借著機會公報私仇,以泄私憤才是真,畢竟傳言他們二人結仇已久,如此大好機會,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