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曹操就是其中之一。
同樣被黃巾軍按著頭打。
鮑信便是死於這一戰。
這樣天大的錯誤,曹昂怎麼可能讓曹操犯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主動出擊的。
……
因此斟酌了一下言辭之後。
曹昂便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幽州乃北方邊境,民風剽悍,士兵作戰能力極其強悍,遠勝尋常兵卒。”
“再加上幽州本來就是戰馬產地,公孫將軍麾下多有精銳騎兵,麵對蟻賊這樣浩浩蕩蕩,但鬆散無比的敵人,隻需數千騎兵來回衝鋒,便可造成巨大的殺傷,同時令敵軍士氣崩潰。”
“即便如此,公孫將軍還攜帶了兩萬餘人馬,甚至還借助了漳水的便利,而我軍當下攏共才不過七千餘人。”
“恕孩兒冒犯,敢問父親,我等如何效仿公孫伯圭?”
曹操徹底啞口無言。
他是很想像公孫瓚一樣領兵殺賊,打出一個輝煌的戰績,然後名震天下。
可是眼下事實條件擺在麵前。
不論是兵力總數,還是軍隊作戰能力,他必須承認都不如幽州公孫瓚。
如果強行去打的話。
很可能真的會像兒子說的一樣,落得一個不太好的下場。
曹操也不是什麼倔驢。
凡是有用的建議,而且能說服他的,他都能夠聽進去,並做出改變。
因此在思緒良久之後。
曹操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待會兒我單獨召見使者,隨便找個借口,將此事予以回絕。”
“隻是劉公山畢竟是兗州刺史,我若在其發兵求援時,不肯出兵相助,那豈不是狠狠的得罪了他,日後與其相見時,怕是很難相處啊!”
曹操擔心劉岱給他穿小鞋。
雖然地方太守具有極高的自主權。
但若是與一州刺史鬧得太僵了,那彼此麵子上也不太好看,有些事情辦起來,也會掣肘繁多。
然而麵對父親的顧慮。
曹昂卻隻是麵帶笑意的搖了搖頭。
哪還有什麼日後?
劉岱能活到那時候再說吧。
“父親不必憂慮,且依言回絕便是,他日自見分曉。”
曹昂穩如泰山。
曹操也不再多言。
…………
中途出去了一趟之後。
沒過多久,曹操便回到廳堂中。
“那人我已經打發了,隻說我軍上下才從洛陽返回不久,現在人馬困頓,疲憊不堪,毫無可戰之力,守住濟陰郡已是不易,恐無法前去支援。”
曹操居然用當初聯軍停戰,不肯繼續追擊董卓的借口,拿來用在了劉岱身上,也算是個小小的黑色幽默了。
“不過我也讓他替我轉告劉公山,切記不可主動出擊,隻據城而守,必能使得敵人先行潰散,隻是能不能聽得進去,那權且由得他了。”
曹操做的仁至義盡。
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劉岱是肯定不會改變主意的。
說句有些陰險的話。
倘若劉岱真的能聽而改之,那他父親曹操想要得到兗州牧這個官職,說不定還得多費些功夫和手腳。
而在處理完了劉岱派來的使者這件事情之後,曹操站起身來,看著懸掛於自己背後的,那張巨大的兗州地界圖。
雙手負於身後。
左右來回走動。
時不時用手在上麵指指點點,麵上表情又是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若有所思,似乎在認真的思考些什麼。
如此好一會兒之後。
曹操才豁然轉過身來。
神色有些凝重的向在場眾人問道:“這些自青州而來的蟻賊,人數眾多,且毫無章法,因此無論劉公山能否守住前麵幾道防線,我們這兒也早晚會遭遇蟻賊的襲擊。”
“有些事情要未雨綢繆,當務之急是考慮好,直麵這些賊人的時候,我們該做些什麼,以及在大戰瀕臨爆發之前,我們需要有一些怎麼樣的準備。”
“據城而守,也得有個守法,不可能關起城門,便高枕無憂。”
“故而還望各位能暢所欲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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