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過了穀城縣。
順著河流往西北方向行了一段距離後,原本在天空中翱翔的金雕,突然發出了一記尖嘯聲。
“唳!”
聲音較短,但力道不輕。
這就表明是一支小股部隊,但這支隊伍中,有著令金雕動物本能,感到極大威脅的人物。
見此情形。
曹昂不由的皺起眉頭。
父親曹操夥同著鮑信,帶了一萬多人馬出擊,這算一支相當龐大的部隊,顯然啾啾看見的這支部隊不是老曹。
可又能令它感到威脅程度極高。
那在這荒野之中。
什麼樣的人物能滿足條件呢?
曹昂本想繞過去。
但在思索一番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或許自己應該過去看看。
沒準就是董卓留下來,埋伏各路兵馬的徐榮呢?
倘若真是這家夥,那自己定然要將其擒下,怎麼著也得拐帶回去。
……
“阿典,你帶著兄弟們,落後我百步左右,在沒我的命令之前,不要隨意露頭,我且悄聲過去看看。”
“喏!”
典韋領命之後。
曹昂當即拍了拍赤兔馬的脖子。
這也是個有靈性的家夥。
立馬就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四隻蹄子當即收起了力氣,變得有些躡手躡腳的,收斂了所有的聲音。
看著座下良駒如此神異的表現。
曹昂不由的心中感慨。
大鬼若是有這樣的神馬,那劫營還需要裹甲銜枚嗎?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
赤兔馬也以它那乘風駕霧的極速,穿過了一大片密林。
抵達了位於林子另一側的曠野上。
很快,曹昂就看見了一隊穿戴整齊的人馬,皆是手持長兵,身披輕甲,人人座下有一匹快馬。
而為首之人,曹昂更是眼熟。
正是在偃師縣外,與自己大戰數百回合的呂布呂奉先!
“兄長!”
“賢弟?!”
二人同時看到彼此。
不由的各自驚呼出聲。
……
返回一趟,示意典韋等人原地停下,不得隨意靠近之後。
呂布也屏退了麾下的士兵。
二人來到一處山坡背側,先是互相打量了一番,接著各自行禮,隨後彼此大笑了起來。
“兄長不隨著董公一道退往長安,為何突兀出現在此處,豈不知袁紹等人就駐紮在洛陽,倘若被他們發現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啊!”
呂布對曹昂拱了拱手。
接著也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相國的嫡親孫女不見了,據推斷,現在很可能還待在洛陽城中。”
“相國讓我帶著小部隊悄悄打探一番,倘若事有可為,就將其接回來,若是已落入聯軍之手,就放棄行動。”
曹昂頓時一愣。
他還真沒想到,居然會是因為董白,導致呂布這位大將,冒著風險出現在此處。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將董白已經與自己會合的事情,告知呂布的時候。
耳畔便聽到奉先又繼續開口了。
“除此之外,相國還有一事吩咐,那就是讓我無論如何和你碰一麵,他離開洛陽時走的匆忙,很多事情來不及安排,隻能讓我想辦法見一見伱,轉達他的意思。”
“愚兄先前還想著,可能要潛伏到你的營帳中,與你秘密會麵,卻沒料到如今居然在半道上碰見了,也算是省了為兄不少事情。”
呂布說這話的時候麵上帶笑。
顯然為已經減小的潛在風險而感到滿意,畢竟潛入洛陽城,和潛入到諸侯的營寨中,危險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
呂布的話語令曹昂眉頭一挑。
現在他明白為什麼要派出呂布了,隻有像這樣的高手猛人,才有資格執行這樣的危險任務。
曹昂當即拱手抱拳道:“不知董公有何吩咐,兄長但說無妨!”
呂布搖了搖頭。
在懷中一陣摸索後。
接著遞給了曹昂一枚小竹筒。
“不是吩咐,而是相國托我給你帶樣東西,你不妨先看看再說。”
曹昂頗有些疑惑地,拆開了被密封保存的竹筒,從中取出了一張布條。
展開一看。
上麵寫著幾行文字。
“此番老夫撤離洛陽,聯軍果真並未追擊,子脩真乃信人也,此行若能順利抵達長安,君可謂居功至偉!”
“如今子脩既然在聯軍之中充當內應,錢糧之物想必絕不可少,老夫別無他有,唯以兩箱黃金相贈,臨行之前以命人埋在上林苑內,君可自去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