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半空中的布球,頓時被其抓在掌心,壓根沒費什麼功夫。
甚至還有閑工夫拍了拍馬背,使得戰馬稍稍減速之後,果斷的調轉了方向,返程跑來。
霎時間。
全場震驚!
夏侯淵等人甚至低聲驚呼起來。
滿目驚駭!
包括曹操在內,無一不是連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一個個嘴巴張的老大。
半晌都合不上。
什麼操作?
這到底什麼操作!
不需要探出身子,也不用改變方向,甚至都沒有花費什麼力氣。
全程無危險,無任何時間損耗。
靠著坐下馬匹的靈性,把目標物拿到了手裏。
這……這不對吧?
誰家的馬會玩這種花樣啊?!
關鍵這匹馬就是軍營裏普通的戰馬,大家有目共睹,事先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訓練。
甚至在選擇戰馬的時候,曹昂還是讓曹純先選的,談不上什麼不公平。
就因為先前對著馬耳朵說了幾句話,這馬就這麼聽話了?
而且聽話,隻是讓這匹馬做出動作的基礎,關鍵是在奔馳的過程中,加大馬蹄向後打的幅度。
這種操控極為精細。
不是三兩下就能搞定的。
一時之間。
曹操等人隻覺頭皮發麻。
不理解。
但大為震撼!
……
曹昂如此神技一出。
基本勝負已定。
首先曹純是半邊身子探出去拿球,這種情況下他不敢加速,必須得穩住重心,把身子坐正。
這少說浪費十幾息。
再調整一下方向。
恐怕人家都取得勝利了,他還在半道上呢,除非曹昂在路上摔一跤,否則沒有逆勢翻盤的可能。
見此情形。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曹純,不由的以手捂麵,整個人是稍有崩潰的。
不是在下不努力。
實在是對手有神技啊!
當然,調整好心情後,曹純還是平穩的操縱著馬匹抵達了終點。
而此刻曹昂已經翻身下馬,在一旁等待他了。
“籲!”
勒馬長嘶之後。
曹純也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三兩步走到曹昂身前。
二話不說,便向其拱手抱拳,深躬一禮,口中無比誠懇的說道。
“將軍真乃神人也!”
“純坐井觀天,竟不知世上有將軍這等神人,還妄想與您比個高低,實在是心生慚愧!”
他也不叫什麼少將軍了。
直接稱呼將軍。
這種稱謂上的更改,也表明了曹純心態上的轉變。
這是一種對曹昂的高度認可。
滿滿的都是尊崇和敬意。
倘若日後曹昂對其有什麼吩咐,曹純恐怕根本不會有絲毫猶豫,會老老實實的執行。
其實這也正是曹昂的本意!
他哪有那麼多閑工夫,非得拉著別人賽馬玩花活啊。
根本就是想收服曹純!
自打當初無意中在典韋麵前露了一手,使得典韋對他心悅臣服之後,曹昂就對這方麵留上了心。
適當的在屬下麵前秀肌肉。
在他們最擅長的地方予以壓製。
就能夠使得這些下屬,對自己更加崇拜和尊敬,從而轉化為忠誠度。
一個小妙招!
所以他今天才專門組織了這麼一場比拚,就是想要搞定曹純。
與其他宗族武將不同。
曹純是個非常有特點,而且需要掌握在手裏的人才。
畢竟日後,曹昂是打算將騎兵作為自己的一支王牌部隊,他需要對這支部隊具有高度的控製權。
那作為騎兵統帥的曹純。
自然不可能與自己疏遠離心。
因此來上這麼一出,就很有必要。
……
“子和快快請起!”
“伱我不過一番娛戲,雅事而已,何來慚愧一說?”
“方才你能取得布球,已證明騎術相當精湛,不愧弓馬嫻熟之稱,日後騎兵營交給你來統領,我也放心了!”
很有領導風範。
而曹純聽了之後,並無任何不適。
反倒一臉的激動之色。
如此反應。
意味著曹昂從今往後,哪怕是在大街上或者在曹家家宴上遇見曹純,稱呼一聲表字,他也能坦然接受。
就在二人言談之際。
總算從驚駭中清醒過來的曹操等人,此刻也快步而來。
見了曹昂之後。
曹洪甚至都顧不上自己方才輸掉的一個月俸祿。
直接圍著曹昂的戰馬轉了兩圈,這裏拍拍,那裏摸摸,又嚐試著對著馬耳朵搗鼓了幾句話。
似乎想要試試這馬的成色。
可惜毫無效果。
戰馬打了個響鼻,對曹洪不屑一顧,理都不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