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誌也並不是不懷疑林一覽,隻不過凡事都要講證據罷了,他從幾個男人身後走了出來,對林一覽道:“我要弄清楚,我兒子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他想起了昨夜前妻神經質一樣抽動的眼瞼,和不似人聲一樣尖銳的一句:“我絕對不會允許她拿著我兒子的錢,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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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林一覽被迫在陸宅住下了,她守寡前兩天還好,後幾天就開始有源源不斷的禮物送進陸家大宅。
新鮮的九十九朵玫瑰每天都會被包裝好送進來,林一覽隨手放在客廳的花瓶裏麵,這裏是她和她前任丈夫的住所,客廳的陳設都是她打理的。
她喜歡新鮮的玫瑰,特別是那種顏色鮮豔到滴出血是玫瑰,她每次路過都會駐足觀賞,然後如同瓷娃娃一般精致秀麗的臉上就會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像是想到了什麼令人愉悅的事情。
所以追求者送花一般也都是送玫瑰。
陸夫人氣得臉色鐵青,但是也沒有辦法,才短短兩天現在這個家裏她已經說的不算,林一覽說的才算。
家裏的傭人現在全部都是按照著林一覽的臉色行事,隻要林一覽的臉色稍有不對,他們便會將陸夫人強行地押回房間“休息”。
真的沒有比這個家更怪的家了,因為完全不像家,這個宅子裏麵的所有人,都像是居住在一個屋簷底下的陌生人。
不過聽說小少爺明天就要回國了,據說當年小少爺就是被少奶奶拒絕之後才負氣出走的。
哎,看來日子又要不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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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與浩其實昨天就可以到,但是他硬生生地拖了一天,也錯過了他哥的追悼會,並不是他不想參加他哥的追悼會。
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人。
他出國前去找過對方,對方那時候還不是哥哥的妻子,她隻是羅毅的女朋友。
那個人靠在辦公椅上,左手邊擺著一杯手工現磨的美式咖啡,她點燃了一個帶著濾嘴的薄荷煙,白霧從她瑰色的唇瓣中溢出,模糊了那張令他怦然心動的臉。
煙霧散去後,對方那雙桃花瓣似的眼睛淡淡地望著她。
他記得他問她:“你願意和我走嗎?”
對方隻是隨手摁滅了手上的煙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陸與浩,你應該知道,犯賤是沒有好下場的。”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的,他隻覺得心髒鈍痛,原來……原來在你看來我就隻是犯賤對嗎?
但最讓他難過他又說不上來。
明明你不喜歡喝咖啡的不是嗎?
你之前最討厭的好像就是玫瑰。
明明你很討厭煙草味,有一點都受不了的那種。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感覺好難受,但這種難受不是因為自己的心意被喜歡的人踐踏。
他既然喜歡上了,那他的喜歡就是對方的了,哪怕對方丟著玩那也沒有什麼。
他難受的是,他最喜歡的那個姑娘把自己變成了一副她自己厭惡的樣子,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他和個廢物一樣無能為力,所以他隻能像懦夫一樣的跑走了。
大神給爺飛的渣女改造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