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裏頭貧窮落後閉塞,要什麼沒什麼,唯一說得上特別的,就是那詭異的苗疆,現在人也都死完了,文明的春風吹不進深山的褶皺,再待在這裏沒有意義了。
林一覽當晚就背著她的登山包,不打一聲招呼地離開了這座大山,就和她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當同行的教師發現人不見了的時候林一覽已經坐上了飛往米國的航班。
再後來,帶領這幫教師的領隊才猛地發現,這次支教名單裏麵並沒有一個叫做“林一覽”的老師,隻有一份名叫“陳鳳霞”的女性教師。
師範大學在讀學生,剛滿十八周歲,履曆幹幹淨淨,幹淨的有些虛假,領隊的男教師對林一覽有過好感,同行的女教師裏麵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個擁有著一雙漂亮桃花眼的姑娘。
但是不知怎的,他腦海裏那個漂亮的驚豔的姑娘開始逐漸地被一個長相平庸的,名叫“陳鳳霞”的女人替代。
那曾經被掀起的悸動仿佛隨著記憶的更改而消散在意識的洪波裏。
孩子們最喜歡的“小林”老師,如同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一樣,被徹底擦除了個幹淨。
如果連記憶都是虛假的,那麼再怎麼熾熱的喜歡都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如果從相遇開始就是欺騙,那麼最好在結局裏什麼都不要留下。
——
林一覽在米國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實驗室,確切的來說也不算是她自己的,算是別人雇傭她的報酬。
她在科魯留學的時候,因為喜歡機械,去參加過很多次相關的比賽,她在決賽的時候遇到了她現在的老板。
“lin,你回來了。”克萊恩坐在實驗室門前的長椅上看著背著登山包,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就來到實驗室打算將自己這麼多年的研究成果兌現的林一覽,原本冷淡的有些不近人情的眉眼間瞬間就有了溫度。
他伸了伸自己的腿,就這樣站了起來,他們歐洲人的個子很高,克萊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沒邁幾步就湊到了林一覽麵前。
林一覽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就是上前來抱住她,然後親吻她的臉頰。
林一覽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說句實話,哪怕是全世界各地的跑了兩年,她還是不太適應西方人這種熱烈的打招呼方式。
她淡淡地笑著:“今天就先不敘舊了,我趕了一天航班,有急事。”
克萊恩也不勉強,隻是站在原地道:“那行吧,lin,等你有空的時候我能來找你嗎?”
那雙灰色的眼睛定定的凝視著林一覽,就好像某種宗教的狂信徒凝視著他的神明一樣。
他們西方人大多都有信仰,林一覽留學時期遇到的同學,說謝謝大多不喜歡直接用“謝謝”,而是會用“願主保佑你”這樣的句式。
她對這樣的眼神多少有些了解,克萊恩這小子就是機械的狂信徒,還是變態的那種,這種人說不定哪一天就瘋了,還是少和這種人打交道為妙。
大神給爺飛的渣女改造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