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覽一連坐在電腦前已經十四個小時了,意識處於極度的亢奮中,疲憊感倒是沒有多少。
但是脊椎先受不了了,她沒有動自己的腿隻是調整自己上半身和椅子背的距離,以至於讓自己舒服一點。
很快電腦上不斷拆解重組的代碼很快組成了很有規律的符號,運行一分鍾過後看到測算出來的結果林一覽感到有些煩躁。
她已經測算過無數次了,但是每次的測算結果都不同,她甚至嚐試著用窮舉法暴力破解依舊沒什麼用,她其實有動過購買超級計算機的打算。
但是那玩意太貴了,她買不起,她非常擁有作為一個窮逼的自覺性,她的好人值一直在被她不斷地透支,用來增長她的智力。
因為對於她來說腦子才是最好的硬件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再加上那玩意隻能在係統空間裏麵使用,如果以後要她拿出數據證明的話她證明不出來,就算她有八張嘴那也說不清。
021在旁邊觀看著,一邊看一邊覺得代碼紊亂,因為它已經看到了擬態感應係統的雛形,這東西按理來說應該在林一覽三十多歲的時候才開始有雛形的,誰知道居然一連給它提前了十多年。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聽到敲門聲林一覽的第一反應就是煩,她一點也不想起身,她甚至動都懶得動,疲憊像潮水一樣地向她湧來。
這幾天良阿姨其實給她打過電話,她都不是很想接,一種焦慮的煩悶在她的大腦裏麵揮之不去,就像是什麼東西她必須做成但是卻始終摸不到那個坎的煩悶與焦躁。
直到敲門聲越來越響,林一覽才慢吞吞地從椅子上起來走過去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鄭凇,林一覽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電子表,已經晚上八點半了,她感覺這時候跑過來找她的鄭凇有點莫名奇妙。
鄭凇頭發亂糟糟的,沒有戴眼鏡,神情又看起來像是有些緊張,這個年紀的少年大多都是好看的,即使是這幅不修邊幅的德行,鄭凇看起來也分外的清俊。
林一覽看著他這樣,第一時間想要照照鏡子,想看看自己這幾天天天熬夜是不是已經熬成了一個瘟雞。
誰知道她這個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鄭凇就上前來握住了她的手腕,林一覽呆滯了一秒,然後伸手想把自己的手腕從鄭凇的手裏麵抽出來,但是就好像被一個鐵鉗給箍住了一樣,完全掙不開。
“你考慮的怎麼樣?你給我一個準話,別吊著我成嗎?”鄭凇說話有些急,呼吸裏麵帶著喘,看得出來很緊張,握著林一覽的手都在發抖。
林一覽現在屬實是徹頭徹尾的臥了個大槽,用自己那吊打眾多學霸的小腦瓜思索了一會,得出了一個最有可能性的結論:“你喝多了吧。”
鄭凇像是被這句話給戳到了痛腳:“我沒喝多,我清醒的很!我就是想要你給個準話,別這樣讓我不上不下的……”他說著說著,不知道是不是林一覽的錯覺,好像還聽到了委屈的意思。
要不是林一覽這幾天一直窩在這小地方裏麵搗鼓自己的破發明,堅信自己是沒有任何作案時間,她都以為自己出去外麵殺人放火了呢,打量打量了鄭凇,再打量打量了一下鄭凇握著自己的手,對係統問道:“他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