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的。”
他當時不知道,直至後來他有一次在公司裏去給黃棋彙報工作時無意間聽到了他和黃鳶的對話。
“姐,這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每次看到他那個兒子的時候都像是在看見宋晚一樣。你說,我心裏能舒服嗎?”
“宋晚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再說了,她的骨灰在哪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是要讓宋晚死了之後都別想安生!”
“好了!好了!這是公司,你注意點。”
現在看著手裏的這張紙,隻要他去做,那麼黃家就會很快迎來第一個打擊。到了那時候,父親這些年來忍受的病痛的折磨能得到緩解,以及自己想要的東西都能得到,最主要的是他想要看到黃庭跪地求自己的情景。
思及此,黃躍的眼神變得有點瘋狂興奮,他立即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我這裏有個猛料,你想要嗎?”
黃鳶回到家中,回到自己的臥室,走到最裏麵的房間,看著神龕上慈眉善目的菩薩,她的表情變得越發冷。
直至她隱約聽見樓下客廳的聲音,她的神情恢複自然,隨後出了臥室。
張天一剛走上台階,就看見站在樓梯口的黃鳶,他視若無睹地從她的身旁路過。
他走出幾步後,轉身回頭看向黃鳶,神色嘲諷,“大媽,你這麼虔誠地信佛,你說,菩薩會收你的香火嗎?”
黃鳶麵色不改,“你今晚倒是有空回來。”
張天一攤開手,聳聳肩,“沒辦法,誰讓我有一個這麼操心的父親!”
黃鳶眸色微閃,“你不是說不靠你父親嗎?”
張天一:“大媽,你看看你著急什麼?我就那麼一說,你就著急!”
黃鳶神色定了定,“這是你的家,你回來自然是合理的事情!”
張天一譏笑,“大媽,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咱們都坦誠點,沒必要再裝著!”
黃鳶直視著他,“張天一,你和你媽一樣讓人生厭!”
張天一神情微微一沉,過了半晌,隨後說:“你提我媽的時候,晚上會睡得好嗎?”
黃鳶不說話。
張天一:“你就不害怕嗎?”
黃鳶:“一個已經死了的小三,我有什麼好怕的!”
張天一反唇相譏,“偏偏就是你口中的這個小三生下了張維國的兒子。”
這一句話完全踩在了黃鳶的痛處,揭開了她這麼多年以來的傷疤。
黃鳶剛和張維國結婚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很難生孩子,但她沒有和張維國說,一直到結婚之後那兩三年,兩人都沒有孩子。
在張維國的追問之下,她才迫不得已地告訴他沒有孩子的原因。
那時候的張維國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兩個人配合著治病,但都是懷上後的兩三個月內孩子都會滑掉,以至於到了最後她算計了宋晚和張維國,並一石二鳥,借機趕走了宋晚。
永遠無法生育也就成了黃鳶心裏的痛,更何況是看著麵前的張天一,她隻覺得心裏滿是滔天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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