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嵐隱在角落裏,”你爸讓我勸你回家。”
“家?”張天一諷刺一笑,語氣淡漠,“我十一歲就沒有家了。他不配提這個字!”
說完話,仰頭就喝紅酒。
顧青嵐不再多言,看他仰頭喝酒,對陳越說:“你下去找點吃的端上來給他。”
“好的,顧總。”
張天一“咕咚咕咚”喝完酒,隨後又想伸手去倒,被顧青嵐給按住了手,“你喝得有點多了!”
張天一不動,隨後慢慢抬起頭,聲音幹澀,“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嗎?”
緊接著,顧青嵐就聽見他冷意森然地說:“黃鳶當時意外把我媽害得失足溺水而亡,她命人把我媽的屍體火化,然後找了個地方把我媽的骨灰盒埋了。”
“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查到線索,就在一個多月前,有人給我發了個郵件,我點進去看了之後,想把黃鳶剮了的心都有。”
“她,她竟然把我媽的骨灰盒埋在她娘家的狗舍下麵。”
張天一說完這些,眼睛裏閃著些水光,抬頭看向顧青嵐,眉眼間像是淬了冰一樣,聲音寒冷,“你說,黃鳶是不是該死?!”
顧青嵐默默無言,他知道此刻他勸不了他,也不打算勸他,隻能當一個聽眾,傾聽他心裏的痛苦。
張天一隨後桀桀地笑了幾聲,有點陰惻惻地,“這一次,我一定要讓我那些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陳越端著盛好的兩盤食物上來,剛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就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沉重,他站在原地等了幾分鍾,才慢慢走過去,把手裏的食物分別放在兩人麵前,“顧總,張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說完話,他對著顧青嵐說:“顧總我先下去,有事叫我。”
“去吧!”
陳越離開後,顧青嵐把眼前的蛋糕往他麵前推了推,“你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張天一看著他推過來的蛋糕,神情微暖,隨即輕笑一聲,“你這是安慰我?”
顧青嵐但笑不語。
張天一得寸進尺,“那你應該喂我!”
顧青嵐嗬了一聲,“你不是殘……!”
後麵那個“廢”字被他默默咽回去了。
“要不,我讓陳越給你找個漂亮的女服務員?”
張天一及時出聲製止,“你還嫌我現在的名聲不夠臭,是嗎?”
“黃家的人現在一邊打著張家的旗號招搖過市,一邊還不忘敗壞我的名聲。”
顧青嵐戲笑,“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天一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語氣沉重但是又帶點譏諷地笑,“是我那''偉大''的父親想要把我推到台前,好讓黃家的人死心,不再從張家這裏討好處。”
“這些年,黃家日漸式微,張維國這塊浮木他們可得抱緊了,要不然都得淹死在海裏。”
“你說說,這夫妻做成張維國和黃鳶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男的榨完女方的最後價值後就想要甩手走人;女的呢,享受著男方帶來的成就感,手上沾著人命官司,還要在外人麵前扮演夫妻和睦的假象,你說可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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