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蕭瑟,城市裏的夜晚總不缺熱鬧,即使再冷,也依然阻止不了它的繁華,而我想說的是,這對我來說,真是種侮辱。
2009年12月21日,聖誕節的前夕,我背著我的單肩背包跟在他們的後麵,旁邊擁擠的人群更襯托出我孤獨的身影,他們走在我的前麵,她親密的攔著他的腰,看著他的眼神就似乎要融化了一樣。
她是童玲玲,有著一頭柔亮的長發,不算漂亮卻很耐看的臉蛋,她此時正對著他的耳朵哈著白氣,笑的就像天使一般。
我竟看的癡了。
我喜歡她,喜歡了整整三年了,從大一到大三。
“嘿!蘇魯,幹什麼呢在?”童玲玲身邊的他轉過頭來,露出他那標誌性的微笑,冷不丁的叫醒了我。
那一瞬間我恍若雷擊,感到心頭肉就像被人狠狠掐了下一樣,把我硬生生的從夢境裏拖拽出來。我感到有點窒息,因為我眼前的兩個親密無間的戀人。
他叫白晨,跟我初中高中一直玩到大學,我最好的兄弟,如今他卻跟我最愛的女人在一起,這是我時常醉酒的理由。
(她本來應該是我的,她本來應該是我的!)
“沒呢,我現在去買個東西,等會電話聯係。”我笑著回答他,也不等他再說什麼,就轉頭往來時的路走去。
(誰能看見我轉身時嘴角的苦澀?)
我必須得逃走,呆在他們身邊的每一秒都能讓我窒息到快要爆炸。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怯弱,她就是我的女人!她本來應該是我的女人!伸手到背包裏掏出的我酒壺,站在天橋上的我猛灌了一口。喉頭猛的一陣刺痛,我感到舒服點了,伸手點上了一支煙,又開始回憶起大一的那天。
(2006年10月20日,那天我匆匆忙忙的從圖書館出來,低頭邊走邊翻著我手裏的背包,我的那台寶貝N72不見了,那可是我苦苦哀求了老爸大半個月才到手的,翻找了數遍之後,終於我垂頭喪氣的放棄了,心懷鬱悶的我拉下帽子遮住了我的額頭,惆悵的向樓梯口走去。
樓梯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還沒來得及刹住腳,就被撞的往後一仰。
我仍然記得那一瞬間,撲鼻而來的那股淡淡的薰衣草般的發香,而那時候我隻感到鼻梁骨上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兩股冰涼的液體流了出來。
“啊。。。。”我捂著鼻子淒涼的慘叫著。)
想到這裏,我不禁微微一笑,抬頭看著這座城市的夜空,其實人生如戲,像小說電影一般的狗血情節卻是真有其事。
(XX大學的醫務室裏。。。。
“我說。。。小姐,你說你還手機就還手機吧,你那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你慌慌張張也就算了,OK我不說,你把我撞的鮮血直流還隻在醫務室裏給我塞兩團衛生紙?道歉都不說?!”此刻的我走在醫務室的走廊裏,鼻子上塞著兩團衛生紙,對身邊的一位苦著臉的女孩指手畫腳著。
原來這女孩在圖書館樓下的花壇邊散步,無意之中看見我那台掉在台階上的N72,然後一眼看見我手機壁紙上我那張臭美的自拍照,巧的是這女孩之前看見我走進圖書館,於是就匆匆忙忙的上樓給我送手機,生怕我發現了手機不見了,查出來把她當賊給抓了。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那麼唧唧歪歪啊?不就是鼻子撞了流了點血嘛,用的著就跟得了絕症似的麼?”這位肇事者不耐煩的衝我擺了擺手,翻著白眼說道:“再說了,你手機還是我撿的呢,我這叫拾金不昧,我要是撿了你那台N72不給你了,你才叫虧大了呢!”
那時的我感到無比的鬱悶,看著她大搖大擺的邁著步子,氣正不打一處來,隨口道:“好吧好吧,小姐,我謝謝您了。”
“就這樣謝?”沒想到她一聽到我說謝她,竟回頭俏皮的一咧嘴,花枝招展的賊笑著:“你這樣謝人也太沒誠意了吧?至少得請我吃頓飯吧?”
“。。。。。”我隻知道她那時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反正我是無語了,心裏直罵這女人庸俗!庸俗!)
“為何你不懂
隻要有愛就有痛
有一天你會知道
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正回憶的出神的我,被熟悉的手機鈴聲驚醒,這首張國榮的《當愛已成往事》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回想霸王別姬裏程碟衣的愛情雖然不受世人認可,可那柏拉圖式的精神愛情也是我的向往,但我想說的是我可不想成為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