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死死地盯著萬古的背影,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狂暴,顯示出他的心境劇烈波動著。
但是的確如同萬古所說,他不敢直接動手,不然這將是一個致命的把柄,被對手抓住,他將會很被動。
除此之外,羅生門內部也有一股阻力,阻礙徐成對付萬古,這都是他不能忽視的事情。
想要報仇,隻能在規則之內。
他現在隻能給萬古一個教訓,連重傷都不敢。
被萬古一語道破心中所想,徐成的憤怒可想而知,恨不得立刻將萬古斃於掌下。
可是又有頗多顧忌,徐成不敢動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萬古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徐成低吼一聲,忽然抬手,向旁邊猛地揮出一拳。
一道金色光芒從他手中射出,如同炮彈,打在遠處一座密林之中。
密林中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喝聲,隨後爆發起強大的氣勢與攻擊,和那道金光對轟在一起。
轟隆隆!
巨響傳來,整片密林被夷為平地,可怕的神光與波動中,一道倩影向後倒飛,嘴角有鮮血溢出,眼裏帶著幾分痛苦。
不是雲舒卻又是誰?
雲舒瘋狂催動真氣,這才勉強在半空中穩住身體,有些忌憚地看向前方的徐成。
徐成沒有達到涅槃境界,她已經是元神巔峰,可是依舊擋不住對方一拳,徐成的可怕由此可見一斑。
徐成冷冷開口:“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人,如果敢與萬古走得近,便是與我為敵,不死不休!”
說罷,徐成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夜幕中。
雲舒悶哼一聲,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麵紗都被染紅了。
她有些畏懼地看著徐成離開的方向,取出一枚丹藥服下,暫時將傷勢壓住,顧不得跟蹤萬古,轉身往雲舒軒飛回去。
回到雲舒軒,她第一時間將自己關進密室,然後取出傳訊符,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催動。
過了一會兒,傳訊符裏響起一道女子聲音:“是雲舒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聲音很動聽,有些慵懶,帶著幾分高貴,讓人情不自禁地感到自慚形穢。
雲舒開口說道:“回稟大人,剛才萬古前去赴宴了,宴會上……”
她將宴會上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卻保留了萬古不讓她喝酒的事情。
對麵聽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然後傳來自語聲:“舉手投足將三品法器崩斷、改變了上麵的字跡?又能喝酒?又精通琴道?這可真的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了……”
“有當時的記憶畫麵嗎?給我看看。”
雲舒急忙取出一枚記憶玉符,與傳訊符貼在一起,傳訊符光芒一閃,將記憶玉符中的內容傳遞了過去。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對麵忽然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隨後便笑了:“這個萬古,在煉器上的造詣,真的讓人震驚!”
雲舒疑惑道:“大人,怎麼又扯到煉器上了?”
對麵說道:“之前的事情暫且不論,最後萬古撫琴,其實並非真正的琴道,而是利用符陣演化出來的!這些符陣與琴音融合在一起,化作攻擊,就仿佛琴道一般,你們的境界不夠,所以看不出來!”
說到這裏,對麵的語氣帶著幾分輕鬆。
雲舒察覺到了,她很清楚對麵的那位大人為何會有如此感覺,如果萬古又有強大的煉器天賦,又有強大的琴道修為,那麼就會讓人感到忌憚。
但是現在得知,萬古隻是用符陣演化琴道,並非真正具有,歸根結底他也隻是個煉器師。
隻要是煉器師,就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因此,那位大人才會感到放鬆。
傳訊符再次有聲音傳來:“他之所以能喝酒,想來也是提前在自己體內布下相關的符陣,這才將酒力化掉!”
雲舒應了一聲,但是心裏卻隱約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姚逸飛帶來的酒讓人有些上癮,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化掉的。
一想到這裏,雲舒心中又情不自禁湧起一股想要喝那種酒的衝動,她急忙靜心凝神,將這股衝動壓下。
“大人,還有一件事,雪風會的背後,很可能是徐成!”雲舒繼續開口說道。
“哦?說來聽聽!”
“萬古在樂風城,將徐陽殺死;此次宴會,洛雪風的態度比之前轉變很大,毫不掩飾地針對萬古!這樣的轉變一定有原因,於是我……”
雲舒將宴會上的事情說了一下,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推斷:雪風會的背後,就是徐成。
傳訊符裏響起一道讚許的聲音:“雲舒,你做得很好,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對了,對萬古的招攬,進行得怎麼樣了?”
雲舒開口說道:“他覺得我們沒有表現出誠意,因此,並不是太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