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六月,曹操得到消息,立即撤兵。與此同時,到六月上旬,趙儼在汝南大搞生人婦的事情曝光出來,無數家書送到了曹軍軍營之中。
一時間滿營嘩然。再加上沉晨在北方素有仁德,曾經派人前往河南等地治療瘟疫,名聲在外。
種種因素下,曹軍軍心極為不穩,很多人選擇了逃跑。沉晨趁機猛攻曹營,曹軍及及可危。
這一戰從三月初到現在,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曹洪十萬大軍,加上曹丕派來的一萬多援軍以及嚴匡的典農軍,所剩者不過十之四五。
就連曹洪本人都被斬首,趙儼也差點葬身於洪水之中。在這種情況下,曹軍的整體士氣幾乎跌落到穀底,每日逃兵不計其數,士兵哀嚎遍野,營中死氣沉沉。
若非之後大水過去,土地變成一片沼澤地,反倒不利於沉晨進攻,加上後方留守曹軍以及嚴匡及時支援,恐此時趙儼早已被生擒。
而與之相對的,沉晨此戰威震華夏,名傳四方。不僅能止江東小兒夜啼,還令北方朝廷聞風喪膽。
鄴城的曹丕更是當時就嚇得連忙把北方幽州的閻柔、田豫、牽招等人調往河北,同時在快馬加鞭去找曹操拿主意,他害怕沉晨一戰吞並整個河南,從而北上直取鄴城。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孫權背刺荊州的事情傳了過來。不止是沉晨得知了消息,就連河南的趙儼,也從東線的張遼那邊得到了這個情報。
“哈哈哈哈哈哈。”曹軍營寨內,諸將聚首,如今曹洪戰死,王朗暴斃,趙儼為軍中主將,得知此時,他罕見地露出了笑容,如釋重負。
鄧展、賈信等諸將也喜笑顏開,這些日子他們每個人臉上的都是愁容滿麵,憂心忡忡。
然而隨著孫權偷襲荊州的事情傳過來,他們一掃之前的陰霾。
“魏王的大業終於成了。”趙儼原本憔悴的臉上總算是恢複了幾分生氣,環顧左右笑著說道:“孫權出兵了。”
“哦?”鄧展驚訝道:“莫非這是魏王的計策?”
“不錯。”趙儼點點頭:“此事隻有我與將軍知道,我們在此地的任務,便是拖住沉晨,為孫權出兵製造合適的時機。”
“原來如此。”賈信緩緩點頭,然後又歎息道:“就是這拖住他的代價,有些太大了。”提起這個,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雖說現在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但曹洪死了,士兵也損失了近一半。因此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們都不算獲得了勝利,即便是勝了,也是慘勝。
“不提此事了。”趙儼歎了口氣,說道:“魏王得知消息,必然會回師長安,自武關直取南陽。沉晨大抵也會立即撤兵,還是想想之後的事情吧。”賈信說道:“既然是魏王籌劃,那他應該會預料到之後發生的事情才對。”
“嗯。”趙儼點點頭:“所以令君將來南陽。”
“令君?莫非是尚書令?”鄧展詫異道:“據說這兩年尚書令身體一直不太好,此次魏王西征涼州,本打算帶上令君,就因令君不能行而作罷,怎麼又會來南陽呢?”
“因為這件事情,就是令君一手籌劃!”
“這是令君籌劃?”
“是的。”
“無愧為令君,真是令人欽佩。”
“現在每一步都按照令君曾經計劃的那樣進行。”趙儼沉聲道:“令君說過,一旦孫權行動,沉晨必然會不顧一切回南郡,我們的任務,就是繼續追擊,死死拖住他!”
“死死拖住他?”賈信震驚道:“護軍......我們堅守就已經不易了,還......還追嗎?”
“追!”
“可是如今這軍心.....一旦沉晨在半路設伏,稍一接觸,恐怕就全軍崩潰而走了。”
“母須擔心。”趙儼深邃的目光看向西方,冷聲道:“魏王,會回來的!”............六月七日的時候,沉晨就通過信鴿知道了孫權背刺的事情。
但他裝作不知道,繼續猛攻曹營。一直到六月十五日,才裝成剛剛得到消息的樣子,倉惶收拾營寨,撤兵往南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