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寶兒的。”

霍禦池輕搭上沐歆兒的小腹上,若她不願意,又何苦再讓她受累?

“嘖嘖,你倆甜的齁。”

蕭媚惡寒的抖了下身子,而韓明適時的岔開話題,“霍總,夫人,有消息傳來,據說十日後牢裏那位舉行槍決,再也不能為禍世間了。”

“槍決?還真是便宜她了。”

沐歆兒冷哼了聲,“你想想辦法,不讓她一輩子在牢獄裏受苦,怎對得起她做的事?”

“行,我回頭找人問問確切消息。”

韓明點頭,薛芊芊作惡多端,也該受到報應了。

眾人說笑到深夜,方才散去。

一個星期後,霍禦池順利出院,回到了久違的霍宅。

在家休息了兩天,調整好狀態,沐歆兒和霍禦池便去了大牢探監,看望薛芊芊。

許久不見,薛芊芊形如枯槁,麵容憔悴似老婦女。

本來還一副無所謂的樣,但卻在見到沐歆兒身邊的霍禦池時,眼睛頓時突兀大睜,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喉嚨裏發出怪聲,“你是,霍禦池?”

霍禦池不屑於理她,眉眼冷冷的別開了眼神。

“如假包換。”

沐歆兒勾了唇,笑的不無歡快,“你以為他死了嗎?他從來都不會被你害死!”

“不,不可能的,霍珊珊明明說她已經得手了!”

“是啊,她是說過此話,但是也沒有誰規定,她不能說謊話騙你啊?”

沐歆兒一口惡氣在心頭盤旋許久,終於有了發泄之地,“你在知道我的人將芝兒帶走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她會和我聯手,誰叫你過於自負呢?”

想利用時間差造成霍芝兒還在她手裏的錯覺,逼霍珊珊替她辦事,她也未免想的太美!

“嗬嗬,橫差一著,我認了。”

薛芊芊冷笑起來,左臉上那道傷疤也跟著她的臉皮蠕動,看起來十分醜陋猙獰。

見沐歆兒的眼神落在傷疤上,她像受驚似的,立即捂住了臉,又霍笑道:“你眼巴巴的告訴我這些,還不就是想看我懊惱後悔的樣子?”

“但是我告訴你,我明天就要被槍決了,你永遠也不可能再看到我的戲!”

她鬥不過沐歆兒,她認了,但沐歆兒也別想她永遠受折磨!

“是嗎,你確定?”

沐歆兒笑的有些詭異,故意拖長了聲音,“你在牢獄裏聽到的,隻不過是捕風捉影而已,其實你被判了無期徒刑,這輩子都隻能牢獄裏度過了。”

“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薛芊芊,你就在牢裏好好懺悔你曾經犯上的罪孽吧!”

沐歆兒麵色陡霍,“你六年前害的霍家家破人亡,後來又害死奶奶,更是害的小池兒身受重傷,我若讓你就這麼去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曾經的擔心害怕,那些所受的痛苦,全都要奉還給薛芊芊!

眼神那般淩霍,那麼晶亮懾人,逼的薛芊芊不自在的別開了臉,緊緊捂著臉上那道疤,沒再開口說話。

沐歆兒一聲嗤笑,挽了霍禦池的胳膊,“我們走。”

那種社會敗類就留在監獄裏終身懺悔好了,讓她永世都不得輪回!

隔著厚厚玻璃,那兩道親昵挽手的身影越走越遠,薛芊芊怔怔的看著,眼眶有些酸澀,忽然就想到了初到霍宅時,看見霍禦池抱著沐歆兒下樓的畫麵。

當時就在想,那麼冷峻傲氣的男人,怎麼會屈服在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身下呢?

自己那麼優秀,搶他也不難吧?

嗬嗬,誰知道這一搶,便葬送了薛家,也葬送她的未來?

隻有他們倆還恩愛如初。

可笑啊!

監獄外陽光正好,微風不噪。

“我來開車。”

沐歆兒照顧霍禦池的身體,主動要求開車,霍禦池衝她挑眉,“看不起你男人?”

“瞎說,分明是我技癢,想要開車。”

那雙清澈靈動的杏眼閃著狡黠笑意,見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好似鍍了層霧蒙蒙的金光,便忍不住打趣道:“小池兒,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好看到,她都願意為了他掏心掏肺。

“那是寶兒養我的功勞。”

霍禦池見她換著法兒想開車,也就笑依了她的說詞,“回家去?”

“當然,等回家了姐姐再疼愛你。”

沐歆兒笑的古靈精怪,手裏卻已經利落的發動了車子,霍禦池迎著風,冷峻矜貴的容顏上滿是深深淺淺的笑,“姐姐在上,那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造娃了?”

“準了!”

“那造娃之前,先公告天下,補個婚禮吧?”

“都聽你的!”

“那咱們再生對雙胞胎?”

“好,……呃,一個一個的生,不著急!”

風裏飄著沐歆兒的訕笑聲,生娃什麼的,哪能一窩生呢?

她家小池兒肯定是睡糊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