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蓋手中抱著個嬰孩,這個嬰孩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而他也僅二十一歲而已。嬰孩的母親虛弱的躺在床上,雖然麵色蒼白,眼神卻煥發著光彩,望著自己的丈夫和丈夫懷抱中的嬰孩,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滿足。
十一天前,黃蓋終於因為他的勤奮和嚴謹被自己的上司看重,在提拔他做了官府內的小吏之後更舉了他做孝廉,而十一天後的今天,他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在了這個世界上,看著懷裏的孩子,黃蓋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雙喜臨門,黃家有後,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看著疲憊的妻子,乖乖躺在懷中,並不像其他孩子那般苦惱的兒子,黃蓋覺得生活異常的滿足。這一天是建寧元年九月初八,黃蓋今年正是二十一歲。(史上黃蓋生卒年歲不考,但據推斷狂以及考據癖們的論證,黃蓋應該生於160年左右,死於215年,但是這與三國演義中208年火燒赤壁時的黃老將軍一說似乎有分歧,雖說三國演義是小說,但是本作更是小說的不能再小說了,於是為了劇情需要,黃蓋就被落實到148年出生,反正就算現在改年齡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既然老得像六十歲的穆大叔能說自己才四十,那麼黃蓋148年出生也很正常不是,這樣的話火燒赤壁時他60歲,勉強能算老將吧,而他兒子黃柄就能更早的登上曆史舞台咯,不然孫堅191年死於黃祖手下的時候,黃柄方才十來歲,怕是很難撬動曆史的車輪咯。)
而與此同時,躺在黃蓋懷中的嬰孩卻因為他的迥異常人引起了穩婆的關注。平常的嬰孩出世,自然是苦惱不已,有個把不哭不鬧的,也是在娘胎裏有些不妥,喘不過氣,被穩婆在那嫩嫩的小屁股上一掌之後,自也是哇哇大哭起來。而黃家這個小子,穩婆接到手上之後,見他不哭,倒提著就是一巴掌,可那小子隻是略微掙了掙腿,並沒有哭出聲來,穩婆以為又是一個死胎,剛替這黃家惋惜,可翻過嬰孩的身來一看,烏黑的大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得瞪著自己,全然沒有半分死氣,卻是難得的精神,穩婆當下也顧不得這麼許多,將那嬰孩往屋外送去給了黃蓋,畢竟是個男孩,這喜錢卻不會少,穩婆自然也不想多事,就把這份奇怪藏在心中。雖然日後不免多嘴與旁人提起,可是在這當下卻是隻字不提。
黃蓋夫婦之前不曾生育,於這嬰孩是否苦惱一節到不曾多想,隻覺得自己的孩子是那樣可愛。黃蓋把孩子抱在手上好一陣把玩,直到見到妻子一直望著自己,甚至舉起疲憊的雙臂想要將孩子擁入懷中方才覺醒,笑著將孩子放在妻子身旁,笑著對妻子道了一句:“夫人幸苦,眼睛卻是一直望著自己的孩子。”黃夫人隻覺得好笑,到也不覺其他,夫婦二人掏出喜錢打發了穩婆大夫,在屋中盡隻逗弄著孩子。見孩子不哭不鬧,到也有幾分高興,畢竟即使為人父母也不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給自己帶來太多麻煩。
黃蓋端過一碗湯藥,喂夫人喝下之後,便向夫人告辭回官府辦公去了,今天請假回家等著孩子出世也算是他進官府做事以來的頭一遭了,雖然得蒙上司賞識,囑咐他今天不必回去,多陪陪妻兒,但是黃蓋素來勤勉,見妻子二人平安無事不免起了辦公去的心思,於是離家而去。黃夫人望著夫君離去的背影,撫了撫身側的兒子,歎了口氣。黃蓋為人正直,有一身本事,在外人看來她嫁了個好夫君,而黃蓋對她也的確不錯,可是她知道,黃蓋的一身本事終會有一天得人賞識,這樣的夫君是注定不會終日陪伴著他的。
黃柄躺在黃夫人身側,直到黃蓋離開他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慈祥的婦人,可是大約隻有十八,非常詭異;土磚壘的房子,四周的器具陳設,非常詭異;而最最詭異的莫過於他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嬰兒,難道他穿越了?他怎麼穿越的,他自己不知道,似乎一覺起來就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然後就滿身血水的見到了光,應該是被生了出來,這難道是投胎?可是他的上一世死了麼?他一個老老實實的標槍運動員,天天在省隊幸苦訓練正是出成績的好時候,明年就是奧運會選拔賽,他還很有機會代表國家為國爭光,穿越?這還是在那些老的成精了的運動員大哥那裏聽到的詞,似乎是他們愛看的小說的情節,是他那些大哥們經常掛在嘴上的,可是人家穿越都是會這個會那個,可是我黃柄穿越了會什麼?似乎我什麼都不會,甚至連現在身處何方,是哪個朝代他都分不清也沒法分清,小學沒畢業就加入專業運動隊的他,曆史對於他來說隻是一本教科書,而且是一本完全不知道內容是什麼的教科書,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