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勖南琛直接將她的手拂開,神情難言的看著她。
“不用。”
穆彤有些失落,但也不敢再說什麼,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腦袋裏突然多出許多模糊的畫麵,她皺了皺眉,卻又什麼都想不出來。
她好討厭血腥味,或者說,她好討厭那人身上帶著的血腥味。
勖南琛是在包紮的時候,召開了會議。
他自然沒去醫院,他早就料到,醫院一定會被人重點看守。
所以找的是一個小門診的醫生,被人用槍頂著,想不來都不行。
醫生還是頭一次見不用麻藥,就能取彈的人,甚至他還能思維清晰的開會。
醫生看著刀刃破開他的皮肉,鮮血直流,可勖南琛隻是額頭上出了許多冷汗,就連說話時的聲線,都沒有半點顫抖。
他似乎在處理什麼事情,醫生不太懂中文,但是裏麵殺意滿滿,讓人不寒而栗。
他不敢再多看,消毒,取彈,縫合,一氣嗬成。
他並不算是經驗老道的手術醫生,縫合的技術並不怎麼樣,他有些膽戰心驚,看著眼前這個一聲不吭的男人。
語氣終於有些泄露,勖南琛的聲音有些沙啞。
“今天的事,說出去,對你沒好處,明白?”
醫生連連點頭,勖南琛麵色早已經慘白一片。
“去拿點消炎退燒藥,放他走。”
兩人走後,室內徹底安靜下來。
他到底也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真的不痛,全身都是疼出來的冷汗。
不能讓薑淩知道。
他腦海中升起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
不想讓她擔心,也不想讓她過來。
如果她要是知道,肯定又會大發雷霆。
勖南琛歎了口氣,可是真的有點想她,尤其是現在。
倒也不是脆弱,隻是如果現在她在這裏,自己抱一抱她,或許疼痛能夠緩解一點。
他胡思亂想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勖南琛眼神危險的眯起,用沒受傷的另一側,第一時間掏出槍,躲在門口。
透過貓眼,卻看到了穆彤。
她一個人站在走廊,手指絞著,像是很局促的模樣。
這裏是他名下的酒店,算實一個安全的地步。
意識到這裏,他打開門,但並沒有放她進來。
“有事?”
穆彤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唇角,心突然一擰。
“我可以照顧你。”
幾乎是脫口而出,剛才的糾結和局促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消失殆盡。
“請讓我照顧你,我總覺得,我應該照顧你。”
勖南琛神色淡淡:“沒有誰應該照顧誰,回去吧。”
穆彤搖搖頭,她說不上來,但總覺得穆南琛現在這虛弱的模樣,讓她很不舒服。
她不想走。
“別讓我說第二遍。”
穆彤還想說什麼,卻突然看到她肩膀上的傷口有血跡滲出來。
大腦突然一片眩暈,鋪天蓋地的血好像直麵她而來。
模糊的影像好像開始明了,忽近忽遠,卻又不分明。
突然,她腦袋一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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