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莊霄的別墅,木萱萱多少有些局促。

裏麵冷清清的,沒有多少人氣。

難怪他賴在薑家不走。

木萱萱胡思亂想著,手裏就被塞了一瓶水。

“家裏隻有水。”

木萱萱握著水瓶,訥訥地“哦”了一聲:“我先去洗個臉。”

莊霄給她指明了方向,木萱萱這才進了洗手間。

形容著實有些狼狽了,眼睛有些紅腫,臉上的妝也亂七八糟。

她有些懊惱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真是丟人啊。

隨意擦了把臉,至少眼睛不那麼腫,這才出來。

結果就看到擺放好的飯菜,她腳步頓了頓。

“沒給你工資,不好奴役你,過來吃飯。”

飯菜還冒著熱氣,應該是剛送過來不久。

“那我住在你這裏,多不好意思。”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聞到這飯菜的香味,她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也不和他客氣,低頭幹飯。

莊霄覺得木萱萱就這點挺好,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影響自己幹飯,難怪臉蛋圓圓。

“你現在什麼打算?”

木萱萱哇嗚了一大口米飯,倉鼠一樣嚼啊嚼,咽下。

“沒什麼打算,我隻是請假了一天,又不是不回去了。”

莊霄想到她那空蕩蕩的行李箱,失笑。

“不是在生薑淩的氣?”

木萱萱的動作頓了頓:“是在生氣,但好像,小姐懷疑我也是應該,但我沒有做過,小姐怎麼查我我也不怕。”

莊霄想到她今天上的那輛車,但是沒開口詢問。

“真不是你?”

他神情很認真,木萱萱抬頭,同樣認真的注視。

“我說不是,你不會信嗎?”

空氣好像兀自安靜下來,木萱萱笑了笑,沒說話,低頭的瞬間,就聽到莊霄道。

“我信。”

這一晚,木萱萱是在這裏留宿的。

薑淩打電話過來詢問的時候,莊霄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又道。

“或許我們真的冤枉她了。”

薑淩對這件事不置一詞:“看看她的態度,如果明天她願意回來,麻煩你送她回來。”

莊霄答應下來。

“你倒是關心她。”

電話掛斷,就聽到勖南琛那酸溜溜的語氣。

薑淩挑了挑眉:“怎麼,她的醋你也要吃?”

勖南琛一臉不屑。

薑淩笑了笑,笑容又慢慢沉寂下來,眸光安靜。

“勖南琛,如果,你覺得一個你很了解的人,某一天卻發現,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會怎樣?”

勖南琛沉思了兩秒:“得看那人和我是什麼關係吧,別人是不是兩幅麵孔,我並不在意。”

“如果這人是莊霄呢?”

“他如果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不介意。”

“如果他無意傷害你,卻還是做了傷害你的事呢?”

“把他的腿打斷。”

說著話的時候,勖南琛笑出了聲:“你不會是懷疑他吧?他不會的。”

薑淩無奈地踢了他一腳:“我隻是打個比方,你正經一點。”

勖南琛被踢得身形晃了晃:“我是認真的回答你的問題。”

“會放過他嗎?”

“會。”

薑淩若有所思,又挑起了他的下巴。

“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呢?”

勖南琛親了親她的指尖,眸光溫柔:“你在我這裏,永遠都有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