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而死。
“在上麵,要去看看他嗎?”
“嗯,帶我上去。”
她起身,就看到這個房間裏的全貌。
這是薑家客廳之前的樣子,還有她房間的梳妝台,衣櫃。
她將衣櫃拉開,那些衣服似乎帶著回憶將過往帶到她麵前。
衣櫃太小,裝不下十六年的回憶,可衣服是載體,它將所有的回憶重現。
回憶呼嘯,十六年的一切,好像都曆曆在目。
莫錦川充當了太多角色,玩伴,兄長,保鏢,師父。
在她枯燥且暴虐,恐懼又血腥的童年裏,他是唯一陪她熬過所有苦難,相依為命的人。
他們攙扶著長大,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呢?
她的眸光顫了顫,喉頭再次哽住。
緩緩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情緒壓下。
最後,視線定格在被莫錦川收藏很好的婚紗上。
這是他親手做的婚紗。
是她會喜歡的款式。
可她注定不是穿這婚紗的人。
口腔中的澀意再次洶湧。
“嘩”的一聲關上衣櫃,於是記憶被塵封。
容村的山很多,可薑淩選擇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他會想要安葬在這裏。
她手舉著火把,親眼看著保鏢在他身上澆上油。
他的臉色青白,好陌生,再也看不到之前的樣子。
薑淩的神情無悲無喜,隻是靜靜看著。
點火。
火光肆虐的燃燒起來,風和火光開始纏綿。
他被火光困在其中,就此安詳。
入目的白紗被火光舔舐著,瘋一般的往上竄,快要燃燒到她手指的時候,薑淩才終於回神,將那件婚紗扔進了火光裏。
莫錦川,下輩子,找個願意為你穿婚紗的人。
最後一樣,是他死也要帶著的小狗吊墜。
吊墜已經殘破,甚至還有些尖銳,上麵隱隱能看出血跡,大概他也被刺傷過。
可是他還是留著。
他的東西這樣少,全都關於她。
扔進去的那一瞬間,隻發出一聲輕響。
火光扭曲了目光,在風中起舞。
隨後,什麼都看不到了。
回到蓉城後,薑淩睡了好久好久。
像是對莫錦川的安葬,耗費了諸多力氣。
或許是一種逃避。
潛意識的逃避。
威爾如是說。
勖南琛聞言隻是歎了口氣,隻是守著她,不曾離開。
“南琛,那個殺手,也有這個胎記。”
莊霄將那殺手身上的線索告知勖南琛,是褐色的圓形標記。
是林先生培養的亡命之徒。
他到底為什麼要針對薑淩,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讓我看看。”
薑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勖南琛怔了怔。
她的臉色實在有些蒼白,形容憔悴。
莊霄將照片遞給她:“有這個標記的,是林先生的人。”
林先生?
薑淩兀的一笑。
她緩緩道:“你們知道嗎?林先生,原名叫薑柏,是我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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