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那人走路的動靜,緩慢的,卻又很沉穩。

薑柏老了。

薑淩突然這樣想,步伐雖然沉穩,但也說明,他可能很多事情比不上年輕的時候。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可以再給勖南琛爭取一點時間?

她和薑柏,還從來沒有麵對麵的交手過。

可是現在,她手被拷著,似乎也不是那麼方便。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她就笑了。

“我是不是應該說好久不見,父親。”

就這麼直愣愣的戳破了薑柏的遮羞布。

薑柏並不意外,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她和自己一樣體麵,但是,對著彼此,卻不留半點顏麵。

他們早就已經是撕破臉皮的關係了。

丟掉了電子合音,薑柏終於露出了他原本的聲線來。

“真聰明,竟然能夠想到是我。”

是噩夢中的聲音,這個聲音一直纏繞了她十年。

從她五歲開始一直到十五。

薑淩扯下了蒙著眼睛的布條,終於看清了這位闊別已久的“父親”。

他果然老了很多,但是依舊體麵精致。

看的出來,他這段時間過得不錯,衣服的麵料都是昂貴的,像是優雅的紳士。

可隻有薑淩才知道,這優越的皮囊之下,到底有多暴虐不堪!

“真遺憾,我們竟然還能見麵。”

薑柏終於和自己的親生女兒麵對麵,這是原本應該溫馨的畫麵,兩人身上都充斥著冰冷和疏離。

薑淩笑了笑,她已經不想去追問,當初薑柏是怎麼活下來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能離開才是重中之重。

“為什麼姓林?”

她在刻意找話題,事實上這個答案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姓張也好,李也好,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的一種手段,她總不可能因為自己名字有個淩字,所以薑柏才會姓林吧。

這未免太荒唐可笑!

薑柏卻突然看了薑淩一眼,事實上他也說不清楚,隻是做身份證的時候,他下意識就想到了淩這個字,後來他改成了林。

“別跟我扯話題,浪費時間,既然我們父女已經坦誠相見,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走吧,我不想對你動粗。”

薑淩聽到這話不由得嗤笑:“對我動粗最多的難道不就是你嗎?”

薑柏瞥了她一眼,給身後的人一個眼色:“將人帶走!”

“先生,有人追上來了。”

保鏢突然匆匆過來彙報,薑柏皺了皺眉。

他這個位置隱蔽得很,不是熟人,根本不可能記得路線。

他切斷了一切信號,就是為了隔絕電子產品,勖南琛竟然還能夠找過來!

不過他並沒有多慌,而是看向薑淩,嘴角竟然勾了抹笑。

“我聽說他似乎很在乎你?”

薑淩拳頭立刻攥緊,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會拿自己威脅勖南琛,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薑淩笑,看著薑柏。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被任何人威脅的,必要時候,我大可以,魚死網破!”

她話語說的分外輕,可是整個室內的溫度卻驟然降下來。

薑柏眸光沉沉盯著她,神情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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