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南琛的手就這樣僵在空中。
她知道了。
“勖南琛,你不老實。”
薑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隻是那眼底帶著絲絲涼意。
勖南琛唇線繃直,還不等他說話,薑淩再次先發製人。
“你救了穆彤?”
薑淩的氣勢無聲無息的裹挾著淩厲,帶著她一貫上位者質問的姿態。
“我沒有。”
“剛警局的電話說穆彤逃了,這是怎麼回事?這蓉城,還有誰有能力,有膽子,敢從我的手裏劫走人?”
隨著話音落下,薑淩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緩緩站起身,和勖南琛麵對麵,周身淩冽,大有壓過勖南琛的勢頭。
“她父母救了你的性命,你若是想救她,其實我也能理解。”
勖南琛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薑淩從來都不是善解人意的性子,所以她說這話,壓根不是出自真心。
可她還是這樣說了,存在詐供的嫌疑。
先表達諒解,來試他會不會說實話,很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她在用手段來騙他的供詞!
勖南琛呼吸一沉,嗓音也跟著冷硬下來。
“我沒有救她,這是事實。”
薑淩麵無表情地盯著他,那眸光裏充滿著審視。
可恰恰是這審視,讓勖南琛動了怒。
“如果我要救她,我大可以直接跟你講,薑淩,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我不會做這種有損我們之間關係的事。”
寂靜。
良久的寂靜。
寂靜到可以聽到風吹動窗簾的聲音,但是卻聽不到兩人內心深處。
勖南琛不願將培養亡命之徒的幕後黑手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告訴薑淩。
首先他不確定那人是否已經露麵,再者,這兩者會不會是那人所為,一切都未可知。
他告訴薑淩之後,反而可能將重點模糊,調查方向失衡。
可他也不會騙薑淩,說不是就不是。
薑淩眯著眼睛看他,似乎在辨別他說話的真偽。
其實勖南琛說的有道理,他們現在看起來很好,但是那人是穆彤,勖南琛欠著她兩條命,他難道當真能熟視無睹?
還是說,他故意這樣做,然後用這套說辭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薑淩從來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不,在她沒辦法掌控全局的時候,從來不會感情用事。
她會格外冷靜,哪怕這種冷靜有時候特別傷人。
勖南琛逐漸握緊了拳頭,可麵色還是沒有半點變化。
他也很想知道,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讓薑淩對自己有半分信任沒有。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最終,薑淩隻是這樣淡漠道。
她對枕邊人,用調查這兩個字。
勖南琛頓時就被氣笑了,可也隻是一瞬,又被冷硬所取代。
誰又不是高傲的人呢?他們同等驕傲,隻不過是之前勖南琛有意將姿態放低。
他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薑淩沒挽留,隻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越來越冷。
他們做不到大吼大叫,做不到大聲質問,又做不到光晃著她的肩膀問為什麼不肯相信。
所以他們隻有冷戰。
所以,造成了這是勖南琛搬進這裏來,第一次和薑淩分房睡。
。您提供大神岸止沐的黑心蓮失憶後,成了大佬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