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醫生再次敲響了門:“薑小姐,需要保胎針嗎?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太差,營養也跟不上,如果照這樣下去,這個孩子保住的可能性很小。”
醫生絮絮叨叨一大段,其實薑淩並沒有聽進去多少。
“流掉就流掉,沒什麼好可惜的。”
她的聲音很淡,透露著絕情。
“這……”醫生有些啞然,明明感覺之前薑小姐對這個孩子也是很重視的,怎麼突然就轉變了態度。
“薑小姐,剛才有位先生來打探您的情況,但是我沒說,請問那位先生和您……”
剛才那個眼睛大大的小護士一眨一眨地看著薑淩,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好奇。
薑淩臉色一陰:“仇人。”
保胎針到底是沒有打,而身為仇人的勖南琛,還沒空去打探薑淩的病情,就去了一旁的餐廳打包了飯菜。
對於他這種行為,勖南琛始終寒著臉,明明看上去算得上是十分溫情的舉動,偏偏被他做出來,冷硬至極。
薑淩躺在病床上,沒有打保胎針,但還是吊了營養水。
確實是有些營養不良,懷孕的時候對營養的需求最高,她為了不讓莫錦川懷疑什麼,一直都表現得很平常,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忍著惡心吃進去的。
最後怎麼吃進去的,還要怎麼吐出來。
她再一次覺得自己瘋了才會沒有打掉這個孩子。
“過來吃東西。”
她竟然沒察覺到有人進來。
薑淩渾身一驚,這才看到勖南琛就像是來到自己的地盤一樣,十分自若。
一盤一盤被打包好的飯菜被端出來,香味撲鼻,很清淡,又透著一種誘人。
薑淩很快就饑腸轆轆,她不悅蹙眉,可她沒動,沉沉閉上眼睛,靠在床頭,懶得說話。
勖南琛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道:“別讓我灌你。”
薑淩突然就發了脾氣,她猛然將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朝他扔過去。
“勖南琛,我讓你來給我送飯了嗎?還是你就這麼喜歡犯賤?”
太過鋒利的人,連話語都裹著利刃,毫不留情地往人的心口上紮。
勖南琛的臉色驟然一沉,周身陰冷的氣息緩緩而來。
他驟然靠近薑淩,直接卡住了她的下巴。
“是我比較犯賤,還是我這樣灌你,你會比較沒有尊嚴!”
他們太明白對方的痛點,知道對方說什麼,會激怒對方。
所以毫不留情,甚至會毫不猶豫地直接往對方的痛點上去刺。
勖南琛當真是惱極了,他也覺得自己犯賤,如果他能控製得住自己的話,他現在壓根不會出現在這裏,甚至還下賤得逼著人吃飯!
他何嚐不是對自己的惱怒,因為他親自將侮辱自己的這種蠢事交給薑淩。
他當真是要灌的,剛打包回來的雞湯,不冷不熱,溫得剛剛好。
對著薑淩的嘴往裏灌。
薑淩哪裏能受過這樣的屈辱,想反抗,可身上實在沒有半分力氣,推搡不得,惹得她雞湯順著嘴角流下來。
狼狽至極!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恨!
可恨得讓人恨不得殺了他!
薑淩眼尾猩紅,眸中發了狠,她在掙紮中摸上了大腿外側藏著的槍支,槍出現的瞬間,子彈也應聲而出。
那槍口,對準的,是勖南琛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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