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準她?”
他幾乎想反駁,譏笑了一聲,可莊霄沒給他口是心非的機會,繼續淡淡道。
“原先想著要形同陌路,是真的被傷到,你理智告訴你,這就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後來見了她一麵發現又實在是意難平,為什麼你這麼喜歡的人,三番兩次的能毫無顧忌的傷害你,甚至是當著你的麵去保護別的男人,你又怒又醋,隻覺得薑淩這女人實在是麵目可憎壓根不可能真的和她成為陌路。”
“所以你要報複,讓薑淩也嚐到你所受到的痛苦,這是不是你現在的心理!”
莊霄目光如炬,那雙盯著勖南琛的眸子好像能將人心看透一樣,根本不容許別人反駁。
勖南琛心中沉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不否認,那便就是承認的意思。
勖南琛從不會說謊。
莊霄深深看了他一眼,很認真的重申問了他一句:“所以真的就是認準她了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似乎有窗外的風吹進來,讓室內陡然寂靜。
勖南琛暗垂了眸,良久後,才聲音低啞道。
“我從來沒有認準過誰,我隻是覺得,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很縹緲的一句話,落在地麵上,輕飄飄的好像都沒有一點重量。
可是隻有勖南琛知道,這句話說出口之後,那一直積壓在他胸口的那塊大石,終於沉穩落地。
是的,就是不能這樣放過她。
讓薑淩離開得太輕巧,好像他們之間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一樣!
憑什麼隻有自己耿耿於懷那個孩子和過往?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卻能和別的男人逍遙自在?
莊霄明白了,於是重重歎了口氣:“那就恨吧,如果沒辦法忘記,就恨吧。”
要拉扯到鮮血淋漓,要痛到極致,恨到極致。
要死死糾纏在一起,或許這樣,也能一輩子。
互相折磨到白頭,又暴烈又溫柔!
“穆彤這件事,就當是我多手多腳了,南琛,難得看你這麼鮮活。”
是的,鮮活,不是那種死氣沉沉,好像對一切都了無生趣。
而是染了愛痕,有了情感,人便落了地,高嶺之花,不再高冷。
作為死黨,莊霄是欣慰的,於其孤苦一生,還不如互相折磨。
“我聽說薑淩暗中聯係了不少薑家的股東要召開董事會,她大概會在董事會上奪權,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不然到時候都不能親自到場,摧毀她!”
勖南琛漆黑的眸子抬起,看向莊霄,兩人什麼都不用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日後,薑家股東大會。
一大清早,空氣裏就傳來風聲鶴唳的味道。
薑淩早早起了床,穿上她熟悉的黑色正裝。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著黑色的小西裝的時候,竟然有種恍惚感。
恍如隔世。
當真像是又活了一世。
從失憶,到恢複記憶,和勖南琛的糾纏,好像在這兩日的著急忙慌中,像是很久遠的事了。
可是再次見麵,他們更像是仇敵!
想到這裏,她眼神微冷,慢慢下移,看向自己的小腹。
自己當時是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孩子的呢?
好像已經說不清道不明。
可她留下了,於是還是在骨子裏被打上了勖南琛的烙印!
她抿唇,將這些想法拋之腦後。
西裝外套一披,豔色的唇紅一抹。
她依舊是之前的薑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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