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好理所當然!
兩人隔著雨幕對視。
勖南琛顫抖著的手在香煙的麻痹下,終於鎮定下來。
他緩緩吐出口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看著薑淩狼狽不堪,心中的恨意卻並沒有半分消減。
狼狽吧,高高在上的薑家大小姐。
你睥睨眾生,淩駕在任何人之上。
你眼中沒有任何人,誰都不配被你放在心裏。
你懂得心痛的滋味嗎?
你什麼都不懂!
真痛恨你什麼都不懂!
所以才肆意踐踏別人的真心。
暗夜,暴雨,血腥,對視,恨意入骨!
薑淩才不要這樣狼狽!
她要從地上爬起,沒有誰能看她的笑話!
可是小腹太痛了,她連爬起來的力道都沒有,又狼狽的跌落。
泥水髒汙了她的臉,她卻隻覺得悲憤。
她也不知道心底的那些情緒從何而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胸膛裏炸開。
她想要逃離這種對她來說太過陌生的情緒,她不要讓勖南琛看笑話!
她能感覺到身後那視線一直在盯著她。
她奮力想要站起,身體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跌落下去。
突然,一道淩厲劃開了漆黑的雨幕,直衝薑淩而來。
薑淩對危險的感覺極為敏銳,眸光頓時一凜,急忙側身,堪堪躲過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子彈,在她胳膊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勖南琛見狀,冰冷的怒容被錯愕所取代。
怎麼會有人開槍?這裏不是他的人就是薑淩自己的人!
是誰?
可他沒動,他手中的煙頭被無意識地攔腰掐斷,他眼睜睜地看著薑淩流血痛苦。
這是她自作自受!
勖南琛想,可是他的眼神卻黏在薑淩身上移不開。
現在的她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甚至算的上是慘。
胳膊在流血,下麵也在流血,雨水衝刷著,讓她整個人都淋成了血人。
她再也沒有力氣了,腳步踉蹌了一下,猝然倒地。
勖南琛再也沒辦法無動於衷。
可是他也沒辦法容忍自己再對這個女人心軟!
他緩慢的深呼吸,企圖壓抑下自己不該有的情緒,再望向薑淩的時候,卻看到她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勖南琛握成拳頭的手背上都青筋暴起,他狠狠錘了一拳桌子,隨後跨步離開了臥室。
冒進風雨裏,他一步步走向薑淩。
薑淩全身都濕透,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就知道是勖南琛。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眼熱,她不知道心裏的情緒要怎麼用一個確切的詞來形容,酸酸漲漲的,又暖又疼。
勖南琛卻是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將人抱起,直接放進了車裏。
他想,他還是輸給了薑淩,他親自開了大門,送薑淩出去。
這是最後一次,勖南琛警告自己。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他們兩人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黑色的邁巴赫猶如離弦的箭,衝出了大門,消失在雨幕裏。
而別墅不遠的拐角處,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內,隨時監視著別墅裏動向的莫錦川看到這一幕,眼眸裏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立刻吩咐道:“逼停那輛車,這是抓住勖南琛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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