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淩咬了咬唇,果然長時間待在屋子裏就會變笨,竟然用這種方式來試探他的目的。

現在要她低頭?

她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

她撇開自己的臉,語氣不耐:“你這人什麼毛病,動不動就對人動手動腳!”

她這突然發難,壓根就是找存在感,她當然不可能不去,又不可能低頭,隻能作了。

真討厭,勖南琛最討厭!

將她所有小心思看在眼裏的勖南琛笑了笑,氣定神閑地看她鬧。

總歸不是自己想帶她去,她要是想去,就要低頭。

果然還是男人骨子裏惡劣的征服欲。

他果真不碰了,從善如流地收回手,“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當真做出一個要走的姿勢,隻是很慢,明顯就是再等薑淩開口。

“你要走就走,能不能別在我麵前礙眼。”

薑淩的小臉盛著薄怒,這男人簡直太可惡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勖南琛定住腳步。

這人是不是學不會示弱,就隻會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吸引人的注意?

“薑淩,你確定你要這樣耍脾氣?”

勖南琛轉身看她,嗓音淡淡,卻裹挾著強勢的壓迫。

薑淩皮笑肉不笑:“隻是覺得勖總說話實在沒什麼可信度。”

“不是你自己說你不去的嗎?”勖南琛更是淡聲反駁。

“我說讓你放我走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

兩人話語間竟然又刺了起來,這才是他們的常態。

“我在對我沒什麼威脅的事情上,一向縱容你的。”

薑淩古怪地看著他,所以他認為自己出行,不會威脅到他?

他哪來這麼大自信?

可是天地良心,這明明是一句很動聽的情話,一到他們兩人身上,就會變成另外一種背道而馳的味道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都缺了一根筋,一個情話說的像是白開水一樣平淡,一個思維總是偏到另一個地方。

卻又能維持微妙的平衡。

也是怪了。

“衣服難看死了!”

又是一聲煩躁的暴怒,卻也變相說明她在妥協。

意識到她的態度有些許軟化,勖南琛隻是笑了笑,挑了一件看得過去的衣服。

“這件還可以,去試試?嗯?”

很有低聲誘哄的嫌疑,但總要給人一個台階下。

薑淩不滿地蹙眉,小聲嘟囔:“勖南琛,你最好別讓我得勢。”

她能不能得勢,還是個未知數,但是她現在受製於人,已是事實。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連薑大小姐都沒辦法打破這定律。

隻不過憑著她這性子,難保不會給他找麻煩。

畢竟她這睚眥必報的性子,勖南琛可是見識過的。

就算是一件很普通的禮服,穿在薑淩身上都能穿出她自己那種淩厲又張揚的味道來。

“走吧。”

因為衣服不好看,她一直臭著臉。

勖南琛良久地看著她,沒說話。

有些人天生就是萬眾矚目者,無關衣服,無關其他外在,她本身就自帶芳華。

薑淩就是這樣的人。

自信,漂亮,驕傲,好貴。

衣服配不上美人。

可是他也沒打算讓他的美人漂亮太盛。

“看什麼看?還不走?”

就是脾氣多有暴躁,勖南琛失笑,這才起身,兩人去了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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