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凝固。
強風將床頭的小夜燈吹得搖搖晃晃,下一秒,隻聽“砰”的一聲,小夜燈突然滾落。
變化就在瞬間,薑淩迅速鬆開讓自己窒息的鏈子,將即將要滾落的小夜燈驟然掌握在手中,她砰然敲碎,直接劃向勖南琛。
勖南琛側身一躲,可臉上還是劃出一道紅痕,鏈子毫不憐惜地將她皙白的脖頸摩擦得發紅。
薑淩被束縛在了床頭,當真成了困獸。
“勖南琛,鬆開一點,你舍不得殺我!”
薑淩突然開口,仍是霸道地口吻。
勖南琛沒反駁,他隻是將鏈子折在床頭,不再給她活動的空間。
她隻能大躺在床上,勖南琛的狷狂凜厲也悉數收斂。
一切都恢複成安然無恙的樣子,好像剛才一場激烈的反抗壓根沒有發生過。
可外麵的風還是卷著殘雲,陰沉沉的一片,看起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你說,薑維的人,幾點回來?”薑淩問。
窗外早已黑雲壓城。
勖南琛看向窗外,今夜真適合殺人。
別墅外更是風聲鶴唳。
守在外麵的保鏢都被這股強風吹得神經緊繃。
狂風卷著殘葉呼呼作響,掩蓋著急速而來的腳步聲,讓人的聽覺都開始下降。
突然而來的黑衣保鏢迅速分散在別墅四周。
帶著消音器的槍寒光凜冽。
可是還不等他們靠近,隻聽壓抑的一聲輕響,黑衣保鏢瞬間額頭中彈,雙眼一瞪,猝而倒地。
黑衣保鏢們瞬間猶如驚弓之鳥,立刻亂了陣腳。
雜亂的腳步聲終於還是驚動了勖家的保鏢。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這些試圖闖入的保鏢。
就這樣一群草包還洋洋自得,殊不知從他們一踏入,就已經定了生死。
地下室裏。
莫錦川像是察覺到什麼,驟然睜開眼睛,陰鷙猩紅。
他舔了下嘴唇,慢慢地發出一聲低沉的陰笑。
他活動了下脖頸,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他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那也即將是自由的味道。
果然,他就知道,隻要小姐醒了,他就有機會逃出去!
他要等,等混亂,等時機,他抬眼看了眼監控,露出一個森寒的笑容來。
雨聲更大了,他笑。
“嘩!”
大雨瞬間傾盆而下,夜幕裏伸手不見五指。
“噗通”一聲,有人倒在了水泊裏漸起水花。
滲出的鮮血順著雨水流了滿地,血窪裏倒影出黑衣保鏢小心謹慎的影子。
一切都寂靜無聲,在雨夜的遮蓋下,反而血腥味異常明顯。
和外麵的腥風血雨比起來,薑淩這裏實在稱得上是溫和。
可她血液裏的因子開始蠢蠢欲動。
她眼冒紅光,輕聲道。
“薑維的人來了!”
勖南琛自然感知到了外麵的變化。
可是越是混亂,越是讓人心生警惕,尤其是對薑淩。
他伏下身,冰冷地警告。
“你最好別耍花樣!”
薑淩卻是挑釁一笑,勖南琛那雙漆黑的眸子頓時猶如鷹隼一般銳利起來。
下一秒,隻聽“哢噠”一聲,薑淩左肩直接撞上鏈子,左肩竟然直接脫臼。
勖南琛眉眼一冷,她還是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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