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敢的,誰都可以,他不行。”
猶如一隻利劍,猛然紮進莫錦川的胸口,心中一直不敢去求證的想法終於成型。
她果真對勖南琛動了感情!
憑什麼?十幾年的相濡以沫,竟然比不過勖南琛出現幾個月!
莫錦川心痛得呼吸都開始發顫,他終於踏過這些碎片,走到薑淩身邊。眸光染上厲色。
“可是他現在正在對薑氏發動著進攻,他跟薑維,薑婉他們是一夥的,小姐,你看清楚了嗎?”
他緊緊握著薑淩的雙肩,她的身體被他劇烈地搖晃起來。
她開始呼吸不暢,逐漸沒了攻擊性,她開始乏力,終於無力地跌落。
莫錦川見狀緊緊將她抱在懷裏,鼻尖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壓抑著的瘋狂觸目驚心。
“小姐,殺了他吧,他背叛了你,我幫你殺了他,他就再也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薑氏還是這蓉城的天。”
殺了他?
薑淩意識都開始混亂,可她知道,她抗拒這個擁抱。
若不是身上太無力,她會直接將人推開,可是她沒有力氣了,甚至昏倒在了莫錦川的懷裏。
可是,還是需要一個發泄口的。
不是那種摔東西的發泄,也不是鮮血。
身上躁鬱,心裏躁鬱,一切都躁鬱。
睡了醒,醒了睡,也沒辦法將這股躁鬱壓下去。
她終於明白,她需要別的途徑。
她不可抑製地竟然想到了勖南琛。
當然是勖南琛,隻能是勖南琛。
想他精壯的腰身,想他在沉默中帶著野性的眉眼,想他垂下來的汗滴,想他偶爾壓抑著的粗喘。
她太熟悉了!
之前她發病最厲害的時候,也會這樣,格外渴望親密,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將體內的躁鬱緩解。
可別的男人不配碰她的身子,所以她之前總是將自己扔進冰水裏。
但現在,她浸泡在冰水裏,還是異常想念勖南琛的灼熱。
她想要……
可如果勖南琛這樣對另一個女人這麼親密……
她緊閉著的雙眸驟然迸發出令人膽寒的暗芒來。
浴室裏的冰冷再降了一個溫度。
勖南琛!勖南琛!
她心中一遍遍地呼喊著他的名字,似是繾綣,又似切齒。
躁鬱的眉眼陰沉到了極致,慢慢的,她的眼神開始變化,不再迷茫,不再無措,冰冷絕情,病態妖冶。
她嘴角漸漸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來。
她當然舍不得殺了勖南琛啊,她要勖南琛再也沒辦法背叛她,徹底成為她的寵物!
——
很奇怪,一連幾天,薑淩竟然都沒有反擊。
這讓商場上的形勢驟然明朗起來,薑氏看起來節節敗退,勖南琛作為這幕後推手,更是勢如破竹。
可這不正常。
勖南琛沉沉地看向給他彙報工作的下屬,神情不明。
他不相信薑淩會退讓,她的性子也不可能退讓。
他更願意相信,她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們。
“不要掉以輕心,繼續盯著薑氏集團的動作。”
薑淩她又再搞什麼把戲?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是助理送來了一份請柬。
“勖總,下周三是薑淩薑總的生日宴,這是薑家送來的請柬。”
勖南琛當然記得這件事,他的記性一向不差。
他凝眸,看向那燙金的請柬,不知為何,總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主色是暗紅色的,濃稠得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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