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指望了,徹底沒指望了。
甚至他還要被裹挾著做很多和自己意願背道而馳的事。
又氣又怒,又驚又恐,他本身就憑著一口氣生存的,這次直接斷了他半口氣。
他插上了管子,送去急救室,這才搶回半條命。
他非要見勖南琛,所以勖南琛去了。
病房空寂,隻有醫療器械“滴滴滴”的聲音。
老爺子雙眸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眼神裏再無一點光彩。
“吱呀”一聲,有人推開門,老爺子的眼珠僵硬地轉了轉,看到了勖南琛。
衣冠楚楚,披著皮的惡魔。
“你是來報複我的,別動我的兒子!”
沒必要再說什麼粉飾太平的話,他們之間,有的,隻是仇恨。
勖南琛漆黑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猶如一團死物。
“母親曾多次告訴過我,要報複一個人,就要殺掉他的至親,毀掉他所擁有的一切,看著他絕望,卻隻能活著,日夜活在嫉恨裏,卻報仇不得,這才是最深的報複。”
他的語調平靜無波,閑談一般自在,卻讓老爺子忍不住發抖,驚駭地看著他。
勖南琛勾了勾唇,眼底盡是冷意。
“你的兒子,我不會動,我也不會讓你死,你要活,或者憤怒,或者仇恨,無所謂,可你要活著,你要在這種情緒的支配下活很久,死不足惜,我要讓你求死不能。”
“你這個逆子!”
勖老爺子被氣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發出“嗬嗬”的粗音,怒瞪著他。
勖南琛譏諷一笑,壓根不在乎他的怒罵,話語低沉又緩慢,卻殺人誅心。
“你活著吧,隻有你活著,你的兒子才會安全!你要看著我,將你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上!”
他不要老爺子贖罪,他贖罪與否,都不能抹殺母親是被他害死的事實。
所以他要痛苦,極致的痛苦,這樣就足夠了。
就是這樣殘忍,這才是勖南琛對待敵人的手段!
可這樣的勖南琛給薑淩敲響了警鍾。
這人是有強大威脅的,如果她不能將人掌控在手中,那必定會被人反殺。
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小姐,我查到,薑盛回來了。”
莫錦川急匆匆而來,麵色緊繃。
薑淩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不是很多年沒回來了嗎?”
“是,但是前陣子回來了,而且和勖南琛見過很多次,甚至就連之前和勖家的合作,也都是薑盛在談,就在昨天,兩人還秘密約見過,隻是談論了什麼未知。”
薑淩皮頓了良久,笑肉不笑:“你的意思是,他們抱團了?”
莫錦川保守地回答:“屬下不敢妄言。”
可話音剛落,莫錦川的電話急促地響起,對麵的人聲音異常焦慮。
“莫特助,公司出現了情況,一直和我們有過合作的張總突然找了律師上門,說我們當時的合同存在商業欺詐,要毀約!”
“而且很多我們的競爭對手打起了價格戰,門店都開始蕭條,股票也開始下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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