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彤見他一回來就要查薑維,心頭堵著一口氣。

“先生,你對薑家是不是過分關注了些。”

穆彤當然知道勖南琛和薑淩的關係,這麼多天,他每天都要去薑家報道,她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難了。

可是,她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先生怎麼會喜歡薑淩呢,她明明是一個那樣危險的人物。

勖南琛卻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帶絲毫情緒。

“去辦就是。”

穆彤被梗住,某些話積壓在心裏太久,遲早會需要一個突破口。

“先生,你難道當真對薑淩動了心?”

動心?

勖南琛聞言微怔,像是被問住了。

他不覺得自己動心,可有時候,也確實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走近薑淩,想要看透她。

這種情緒很微妙,他從不曾有過,所以根本沒辦法去下定義。

他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他不想打破。

於是他沒有回答,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

“穆彤,你逾距了。”

不鹹不淡的話落下,卻讓穆彤心中猛然一凜。

他或許沒有在生氣,可卻是在警告。

“先生!”穆彤不由得急了。

可勖南琛卻沒給她再次說話的機會:“將事情辦好,就是你的職責,和薑淩,這是我的私事。”

他的私事,沒人有權過問,就連她這個一直陪他浴血奮戰的人,也不能。

穆彤暗自攥緊拳頭,不說話了。

他這次回來,是勖老爺子叫他回來的。

勖老爺子這兩年,身體越發不濟,沒能等到勖南琛回來,就已經睡著了。

“順便你再去打聽一下,老爺子這次叫我回來,是想做什麼?”

穆彤深呼吸一口氣,如實相告。

“好像是老爺子不知道從哪裏聽到消息,說大少爺的死,和先生有關。”

勖老爺子膝下兩子,大少爺名叫勖承嗣,也是勖老爺子期望最大的兒子,二少爺叫勖晟睿,浪蕩公子一個。

三年前,勖承嗣死於一場火災。

當時勖家還沒有開始衰敗,勖承嗣作為理所應當的繼承人,代替勖老爺子管理勖家公司。

當時他在外地出差,拿下了一個大單子,這單子很可能讓勖家更上一層樓。

勖承嗣自得意滿,在遊輪上大擺慶功宴,可當天不知哪裏出了問題,遊輪失火,勖承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自那之後,老爺子受了打擊,一病不起,這病榻纏綿至今。

勖南琛眼底蘸出涼薄笑意。

“他有證據?”

“沒有,估計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大少爺死亡這件事,一直都是老爺子的心病,偶爾疑神疑鬼,已經是常事了。”

勖南琛了然地點點頭,讓穆彤下去了。

勖承嗣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老爺子又是從哪裏起的疑心,覺得這件事,是他動的手腳呢?

整個書房並不明亮,甚至有些晦暗,勖南琛的臉隱藏其中,讓人看不清情緒。

良久,書房的敲門聲響起,是勖家的管家。

“先生在嗎,老爺子醒了,想要見您。”

勖南琛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緩緩起身,前往老爺子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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