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關門聲響起,薑淩這才從被窩裏鑽出來,神情不虞。

爽是真的爽,可痛也是真的痛。

一向習慣主導的她第一次落在了下風,這讓她心情更加不快。

好好聊?她才不要好好聊!

別扭的性子開始作祟,她非要和人對著幹!

她豁然起身,穿好衣服離開。

等勖南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人去樓空。

他穿的還是昨晚的衣服,此時不複整潔,有些淩亂的折痕。

而他手裏帶著藥,帶著衣服,站在門口,麵若冰霜。

他有種被人耍了的錯覺,希望隻是他的錯覺。

“先生,你昨晚去了哪,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

匆匆趕來的是穆彤,他們這時候正是和勖家虛與委蛇的關鍵時候,勖南琛一夜未歸,讓穆彤還以為他們的計劃被發現,提心吊膽。

一直等調出監控,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

勖南琛回頭的瞬間,再次恢複了之前那副高嶺之花的模樣:“沒事。”

可穆彤卻很快就看到他領子下麵那一道紅痕。

“先生,你這脖子……”

勖南琛下意識想要碰,卻硬生生地控製住了本能。

是薑淩留下的咬痕。

昨晚太過分的時候,她無力反抗,所有的不滿都落在了咬痕上,像被逼急了的兔子。

“你先回去,我還有時間要做。”

他的神態太平常了,沒有半分情緒泄露。

可如果,穆彤沒看到他手上拿著的藥和衣服,或許她也不會了然。

所以先生,你還是和薑淩……

可她什麼都不能問,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勖南琛的背影離開,眼眸黯然垂了下去。

薑家別墅。

這裏是眾所周知薑淩的地址,所以勖南琛知道也不為過。

“出來!”

他給薑淩打電話,這是他們第一次通話,語氣強硬。

薑淩語氣不耐:“勖南琛,你怎麼這麼煩!”

壞脾氣暴露無遺,可薑淩根本不在乎。

她隻覺得心情很壞,好似有什麼事情失去了掌控,她討厭這種感覺。

勖南琛聽到後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就多餘打,應該直接進去。

薑家別墅周圍自然是保鏢重重,可勖南琛卻能不驚動任何人爬上薑淩房間的窗戶,足以可見他的危險程度。

薑淩看到他從窗戶跳進房間倒也沒有驚訝,隻是冷冷道。

“看來這裏還是要加強守衛!”

勖南琛淡淡回嗆:“怎麼加強都防不住我。”

語氣狂妄又自大,可莫名的,竟然讓薑淩的心情有些微妙的好轉。

“你過來做什麼?”

和聰明人說話總是這麼容易,就比如現在,勖南琛聽出了她的口吻沒有剛才惡劣。

於是態度也有些緩和。

“說了,要給你上藥。”

一張冰塊臉說出的內容這麼羞恥,可偏偏兩人都臉不紅心不跳,臉皮厚得可以。

“你是找我來上藥的,還是來侵犯我的?”

侵犯?聽到這兩個字,勖南琛挑了挑眉。

“昨晚是你先動的嘴。”

“是嗎?有什麼證據?”

薑淩心情好似被平複下來,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出言恐嚇。

“我分分鍾可以告你強!”

勖南琛抬眸的瞬間,冰冷又性感。

頃刻間俯身靠近,嘴角勾起不溫不涼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坐實這個罪名,不然顯得太虧!”

說話間,他的大手掌控了她的手腕。

皓白的手腕,適合被捆綁,被勒出紅紫的痕跡,被……淩虐。

驀然見,他的神色越發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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