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南琛那雙漆黑的眸子注視著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被獵物盯上的危險感。
他就用這樣的眼神看向薑淩。
“薑小姐派人來暗中盯梢是什麼意思?”
薑淩品了品茶,有些低劣,嫌棄地放在一邊,聞言卻笑得明豔極了。
“我讓人保護你啊,勖南琛,我聽說你剛回到勖家,不管做什麼,肯定都有些不方便吧,不如我將我的人給你,幫一幫你,如何?”
薑淩做人做事隨心所欲慣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反正也沒人敢反抗她,就算是有人敢,那殺掉就好了。
因此她的話語自如極了。
麵對她的隨性,勖南琛卻依舊坐得端正,一派矜冷貴公子的模樣。
他當然知道薑淩在胡扯,於是也扯了扯唇。
“不需要,還請薑小姐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冷淡的,低沉的,卻又是酥癢的。
薑淩雙手托著腮,挑了挑眉。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我在追求你,你都沒看出來?”
勖南琛喝茶的動作一頓,太過輕靈的聲音,太過愉悅的語調,讓他不禁心底微瀾。
卻也隻是微瀾。
本就是一句玩笑話,可他微妙的停頓還是被薑淩盡收眼底。
他竟然會對這樣的話感興趣!
薑淩眼神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察覺出這就是突破口,於是再接再厲,不滿地拍了拍桌子。
“勖南琛,我在追你,你聽到了嗎?”
心潮散去,再次無波無瀾。
勖南琛終於淺淡地掀了下眼皮,視線中心落在薑淩身上。
驕矜的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話都是隨心所欲的說,誰若是真聽進去了,那就會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可惡又惡劣!
他嘲弄地勾了勾唇,語調涼薄。
“薑小姐抬愛,可是,我不需要。”
薑淩掛著的笑弧就這樣落了下來,空氣中也陡然寂靜,落針可聞。
“雖然說,我追求你,你有拒絕的權利,”良久,薑淩才再次開口,聲音卻不複剛才的靈動和嬌憨,變得很輕卻冷銳:“可我不大高興。”
氣氛無端的緊繃,空氣中剛才那歡快的因子瞬間凝滯。
氣壓驟降。
“誰在乎?”
勖南琛平淡的語氣帶著睥睨,倨傲得太多理所當然。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對她了。
一時之間,薑淩竟然也沒覺得惱怒,反而有些新奇。
她歪了歪頭,火紅的長裙襯的她有些嬌態。
“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我啊?”
勖南琛沒回答,再次抿了口茶。
薑淩彎了彎眉眼:“啊,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勖南琛聽著她這輕飄飄的語氣,再也沒有想要和她繼續交談的欲望,站起身。
“薑小姐若是來要人的,我將人給你,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別有下次,不然,薑小姐怕是要給他們收屍了。”
他微微彎了彎腰,舉手投足間盡是溫雅的紳士。
可就在他走到門口,突然一陣勁風在耳邊略過,他眼神一凜,下意識抬手就要格擋。
匕首的尖銳在這一格擋下避開了要害,卻輕輕劃過他的臉龐,隻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可勖南琛卻不動了。
因為他的腰間抵上一個冷硬的物件。
——是槍。
然後,他聽到薑淩猶如鬼魅一樣輕緲而愉悅的聲音道。
“你可千萬別動哦,我不想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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