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刮過,“嘀”的一聲,醫生的一滴冷汗落下。

良久才再次聽到車廂內男人的聲音。

“下次如果她有需要你,聯係我,你的妻兒就暫時留在我這裏,你知道該怎麼做!”

醫生渾身一顫,還想說些求饒的話,可車窗升起,再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

勖南琛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這兩天他一直讓人追蹤莫錦川的位置,可是自從那天他溜進薑淩的住所之後,在穆彤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直到現在。

之前沒人會關注一個保鏢,哪怕他是薑淩身邊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可就現在看來,這位保鏢實在是有些深不可測。

畢竟沒有哪個人能不暴露在他這樣地毯式搜索下。

他將身上的黑色西裝脫下,隨手遞給管家。

“她人呢?”

這個她自然說的是薑淩,管家將衣服掛起來。

“醫生剛剛來過,正在上麵吊水呢。”

勖南琛嗯了一聲,抬步上樓。

進臥室的時候,薑淩顯然是在發呆,眼神空洞且迷茫。

“怎麼?”

勖南琛突然的出聲,將她嚇了一跳,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下意識地將手中的狗頭項鏈藏在被子裏。

“先生,你回來了。”

勖南琛並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淡聲問:“感覺好多了?”

如果是早上,她聽到先生這麼關心她,心裏早就歡喜起來,可是現在,她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嗯嗯。”

不對勁!

勖南琛眼睛頓時危險地眯起,眸光裏充滿了審視。

她的心思全都表現在臉上,怎麼可能瞞得過勖南琛?

“那怎麼精神這麼差?”

薑淩陡然握緊手中的狗頭項鏈,身子微微緊繃。

“沒,沒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空氣中的因子悄無聲息地凝滯,薑淩一無所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個狗頭項鏈,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一定是在哪裏見過,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勖南琛沒再追問,隻是出了臥室,神情一片冷肅。

“今天有發生什麼事?”

管家茫然搖頭:“沒有啊,早上您離開之後,小姐還一直在等您回來,中午吃的也是正常飯量。”

勖南琛沒說話,直接進了書房打開監控。

一看,氣壓驟降。

“查查這個項鏈的來曆,順便,查查這個醫生。”

醫生是為數不多可以進入到別墅的外人,勖南琛對他談不上多信任,可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

是誰買通了他,這答案簡直一目了然,除了莫錦川,他想不到第二個人有這個膽子。

他吩咐了管家之後,撥通了穆彤的電話。

“你去查一個醫生,他可能和莫錦川見過麵!”

——

或許是這個狗頭項鏈讓薑淩苦思冥想了一晚上,薑淩做夢當真夢到了這個。

那是在一個訓練營,大大小小的男孩從低到高排成了一列。

彼時的薑淩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了,卻早已沒有了同齡人的幼稚和天真,隻剩下麻木的冰冷。

她挑挑選選,終於在一人麵前站定。

“你叫什麼名字?”

“莫錦川。”

“這個項鏈,是我送你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保鏢了,聽懂了嗎?”

“是!”

“你要牢記,成為我的保鏢,就永遠不能背叛我,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

日光照耀下,狗頭項鏈粼粼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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