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下了兩天的雨,讓人的心情都沉悶極了。
薑淩站在窗台邊上,托著腮,蔫耷耷的。
夜幕下,燈光將雨絲都暈染上了毛茸茸的金邊。
她脫下了令人厭煩的黑裙,身上套了件白色的兔子外套。
是管家爺爺幫她置辦的,她很喜歡,總好過那個討厭的先生,總是讓她穿黑色的裙子。
一想到勖南琛,她的小臉又皺皺巴巴起來。
這麼多天沒見先生,他一定是生氣了。
如果他要是真的要將自己送走,自己是不是可以好好跟他談談?
這樣想著,她暗自握緊了粉拳,下定了決心。
“嘀”的一聲,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低調地駛入別墅。
這裏很少有人來,這還是第一次薑淩看到車。
視線下意識地盯著,下一秒,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從車上下來。
女人紮著高馬尾,很是利落精幹,幫後車廂下來的男人撐傘,是勖南琛。
薑淩愕然瞪大了眼睛,先生回來了?
隻是身邊為什麼還帶著其他的女人?
雖然她傻了,但是骨子裏的霸道卻依舊存在。
她自從被救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這裏,加上管家爺爺對她的縱容,她已經默認了,這裏就是她的地盤。
現在突然有陌生人闖入,讓她很不舒服。
她直接打開房門出現在樓梯口。
勖南琛一抬頭,眸子平靜無波,像是幽藍的海麵。
不知為什麼,剛才還像是圓鼓鼓的氣球,頓時泄了氣,站在原地有些局促。
可能是突然想到,她在這裏,也不過是個客人。
“先生。”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垂了頭
她在燈光下很柔和,長發柔順地披在後背,奶白色的外套,讓她看起來乖巧又良善。
“怎麼不穿鞋?”
勖南琛的聲音低沉而又有磁性,薑淩隻覺得自己剛才那急躁的心情被這聲音安撫下來。
她局促地動了動瑩白的腳趾,氣音道:“忘了。”
勖南琛收回視線,溫聲道:“去穿鞋。”
說完沒再理會薑淩,對著他身後的女人道:“跟我去書房。”
薑淩沒動,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上樓,和那女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敏銳地察覺到那女人不善的視線。
那女人很漂亮,很英氣,就連視線都帶著銳利。
若是在平常,她大概早就像是兔子一樣畏縮起來,可她沒有,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甚至敢和她對視。
現在先生已經不需要她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來了嗎?
所以她還是要被送回去?
突然地恐慌讓她咬緊了下唇,眼巴巴地盯著勖南琛的背影,受驚的小兔般無措。
突然,勖南琛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他回頭,就看到薑淩眨巴著眼看仰望著他。
“怎麼?”
勖南琛聲音冷淡,讓薑淩攥著他袖子的粉白指節無措地撚了撚。
“先生,你一會兒還會出來嗎?”
她小鹿般的眼睛清純無辜,帶著些懇求。
勖南琛身上的氣質很冷,側著臉看人的時候,下頜線一場明顯,給人一種淩厲感。
“找我有事?”
薑淩遲疑片刻,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