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這地步,原本她以為會高枕無憂了,可是僅僅隻是因為一件小事,就遭到了猜疑,讓她的心裏對上位產生了不滿。
但就算是不滿,她也不敢說什麼,因為她現在手裏的一切,很容易就會被人奪走。
因此,她才會想要更進一步,想要那個後位,想要得到蕭青兒的地位和權勢。
可是她也知道,那並不好拿到手的,隻是將那作為一個目標,作為一個人生方向。
同樣,她也隻有把蕭青兒來當做目標,和蕭青兒進行不斷地爭鬥,才能讓自己隨時保持清醒地頭腦。
那會她說了,蕭青兒不會懂得民間疾苦,也不會知道民間生活,她的心底隱藏了對於這個社會貴族的不滿。
固然,這個大遼的天下是蕭家和耶律家打下來的,可是為什麼他們兩家的後人,就一定要世世代代的占據著高位,阻擋了民間有識之士的上進。甚至還要禁錮其思想,為上進之路製造了許多的困難。
之前的時候,劉蓉蓉不敢想耶律延禧的位置,但也未必在心裏對他沒有不滿。否則,在蔡鞗昨夜停止了誘惑後,劉蓉蓉為何還想要繼續那個話題。
隻是一時間,她不敢去想那最高的位置,因為那個位置的影響,已經在她心裏形成了一個崇拜,讓她本能的去仰望。
熒熒之火,怎可與星辰相比。星辰之光,怎可與烈日相爭!所有底層人的出生到死亡,窮其一生,都會有不斷地思想來灌輸,有不斷的瑣事讓他們勞碌,隻為了讓其甘願俯首,自稱草民。
草民!命如賤草。從這句話出口之時,就是自認命運之時。
蔡鞗隻想著挑動劉蓉蓉的欲望之心,但是這些事情,同樣也是現實。
她說的很有道理,不可抗爭的道理。
蔡鞗微微搖頭:“蓉蓉,你心裏憂民,有民,你心裏裝著大遼,但是你也說了現在大遼官場的現象,你也看到了耶律延禧的作為。現在整個朝堂之上皆是昏庸無能之輩,說句不好聽的。當金國打過來的時候,那些朝堂之人,他們能跑的就跑,就算是不跑,隻要轉頭朝著金人一跪,獻上自己的錢財,還有妻女,等到金人高興了起來後,他們還是能站直了身體,助紂為虐,欺壓百姓。你可知,自古為何會有奸臣一說,而沒有奸民?因為民,實在是位卑言輕,就像是土地裏的沙石。”
“官員尚可變節保命,可是民呢?他們的土地就在這,他們唯一的東西就是土地和房產,這是帶不走的。你可知,為何那些富人喜歡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換成金子嗎?因為那些東西可以隨時帶走,可以藏起來,可以買命!百姓有什麼?他們其實什麼也沒有,就算是他們自認為擁有的土地和房產,其實也是這個國家的,實際上並不是他們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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