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翠翠道:“其實大人的心思很好猜,大人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利用別人,從麵上來看,就好像是大人一個人而已。”

黃翠翠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包含了蔡鞗的想法。

但她這一句話,別人完全猜不懂是個什麼意思。

看著三雙迷茫的眼睛,黃翠翠輕輕一笑:“罷了,可能是我們這種人,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太多的事,我雖然心裏知道大人是怎麼想的,但我也隻是一個猜測。大家還是不要被我的猜測所影響了,要是我猜錯了,豈不就是壞了大人的事。不過...。”

黃翠翠呻吟了片刻,引得三人心裏頓時有些焦急了起來。

“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

對於黃翠翠,童師禮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畢竟和她又不是不認識。其實對蔡鞗身邊的所有人,童師禮都可以沒有顧忌,都很熟悉,也都關係不錯。

被童師禮催促著,黃翠翠的表情有些沉默了起來。

“許崇山,從種種跡象來看,大人的所為,是不想把事情弄大,弄的人盡皆知。但是我們此行,卻是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一個武軍營都過來了,恐怕很難不被外人知道。”

黃翠翠的臉色很不好看,一路上,黃翠翠一直憋著這件事沒說,是心裏猶豫不決。

人越多,萬一遇到事情,也能好解決。但同時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出行蹤來。

否則,作為蔡鞗的幾個好哥們,為什麼五大紈絝要分開走,分散在三支隊伍裏。這就是黃翠翠的要求。

童師禮他們都知道黃翠翠聰明,是蔡鞗身邊主管情報的一個人,所以對於她的決定,童師禮梁輔他們還是會去聽的。

許崇山好像也意識到了事情已經被自己這一趟給搞大了,本來就是回去送個人,回來的時候再帶著黃翠翠還有一些錢財過來就行了。

但偏偏,遇到了蔡京,蔡鞗的老爹。

而這位又是在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後,覺得是一個機會,立大功的機會,又把事情告訴了官家。所以....

就成這樣了。

但好在,這次的出行,所有的隊伍,在官麵上都是要聽童師禮的。畢竟童師禮可是童貫的兒子,而童貫正想找機會給兒子弄個官身呢。

出使金國的事情,兒子已經立功了,按理說一個小小的官職不成問題,但童貫想要個大的。

童師禮作為主官,官麵上得身份是武軍營節度使,兼任遼行特使。

而其他的幾位紈絝公子哥,在他們老爹的安排下,是遼行副使。

武軍營是大宋禁軍的一部分,是童貫的手下兵卒,童師禮緊急官職節度使,完全就是很合理。

而這個安排,又是大家都很滿意的一個安排。

身份有了,不用做事,還能一切聽從蔡鞗的。

蔡鞗什麼也沒有,但這些人能不聽他的嗎?都是為了他過來的。

一聽黃翠翠的話,屋子內的三個人心裏緊張了起來,可不能害了蔡鞗啊。

“你說,咱們怎麼辦?”

童師禮最先問道。

黃翠翠道:“你現在跟隨皇城司在這裏的探子,抓緊時間出去收購一些產業,什麼產業都行,隻要能合理容得這些人在城裏就行了。許崇山,你在此等候那個小酒還有咱們的人過來。我去街上轉轉,就在這附近,他們來了以後你再叫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