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的設想,童師禮壓根就看不上,甚至覺得好哥們這是在羞辱自己。
一幫子農夫,你讓我去練,你當我爹是不存在的嗎?
童師禮看不上這些人,畢竟他的老爹童貫,可是當今太尉,那可是相當於國防部長。若是真的想要兵,童師禮直接和老爹說一聲就是了,估計到時候童貫會樂顛顛的給他準備好,甚至不要臉的硬把他給塞進禁軍裏,給他個校尉幹幹,畢竟這可是兒子上進的開始。
現在,蔡鞗要讓他收了這幫子農夫,童師禮心裏很不滿,甚至是相當的不屑,覺得最起碼也要像好哥們一樣,先收一群漂亮的小娘子,畢竟第一批人可都是班底。
氣呼呼的童師禮扭頭哼了一聲,有點傲嬌的樣子,道。
“這等刁民,殺了就是,你還好心想著收留他們。你就不怕他們將來反了你?依著我看啊,就以咱們哥幾個為前鋒,老五你的人分列兩側,馬車居中,老五不行,就隨著馬車走吧,咱們一個衝鋒就直接過去了。還廢什麼嘮子口舌,在這和他們廢話。”
童師禮的誇誇其談,聽著倒有些行軍打仗的意思,不愧是太尉家的兒子。
但你說我不行!小爺不愛聽。
童師禮那藐視般的話語,也讓對麵不遠的水生聽見了。
他頓時緊張了起來,轉身往後跑去。
蔡鞗一看,皺眉瞪了一眼童師禮,不想打架的,也不想殺人,和和氣氣的不好嗎?老童這不是沒事找事,找刺激嗎!
“止步!”
蔡鞗高嗬一聲,許崇山配合的拉弓射箭,一支利箭從水生耳邊飛了過去。
蔡鞗打馬上前,攔在水生前麵。
“跑什麼!”
“不跑等死?”
蔡鞗端坐在馬背上,揚手拋出一隻荷包,馬鞭輕點前方。
“讓路!這些錢財給你,好好做個良民,沒事當什麼土匪!你看地裏的莊稼,都成什麼樣了,不想著好好過日子,卻在這打劫!你可知我是什麼人?我是皇城司指揮使,擁有生殺大權,就連一些官吏,我都可以先斬後奏,剛才說話那個是太尉之子,我們誰都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了你,甚至是屠了你們整個村子。”
蔡鞗又是抬手一指,那邊正舉起鋤頭準備衝過來的村夫,怒聲嗬斥。
“想死就說!不想死就撿起地上的錢財,回去分分,好生過日子,把地種好。”
這位大人的話,聽著嚴厲,但更像是勸慰,勸自己等人向善。
水生猶豫了,看著地上的錢財,小包不大,但剛才他拋出的時候,可是看著沉甸甸的,裏麵應該分量不輕。
水生抬頭看了一眼前方,正在向這衝過來的村民,耳邊聽到一聲聲弓弦緊繃的聲音,還有出刀拔劍的金鐵摩擦聲。
回頭看去,後麵的那些騎士不知何時已經把弓箭對準了自己的同伴,同時做好了準備衝鋒的姿態。
彎腰,水生撿起地上的荷包,打開一看都都是銀子,拿在手裏顛了顛,最少有十幾兩,而且裏麵還有一張飛錢。
那飛錢上的數字讓水生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錯了。
二百兩。
二百兩對於蔡鞗來說,壓根就看不在眼裏,甚至在那東京城內,出去玩一趟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