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倒流,一個月前。

東京城內的皇城司中。

蔡鞗閑著沒事,想著好久也沒來當差了,這簡直就是有點不負責。

再說了,之前說請老許他們吃飯,也一直沒做。於是這一天,蔡鞗來到了皇城司,召集了那些兄弟們,一起出去吃飯。

隻是在吃飯的時候,聽老許說起了一件事,讓蔡鞗十分的感興趣。

於是第二天一早,蔡鞗就來到了大牢中。

還是依靠著鐵柵欄,隻不過這次不是因為身體疲軟而站不穩,而是昨晚上喝多了酒,還沒醒過來,腿腳有點不聽使喚。

手指無聊的扣著鐵欄杆上的鐵屑,蔡鞗目光充滿好奇的看著裏麵正在大口啃食燒雞的女子。

“喂,慢點吃,別把自己撐死了。”

裏麵那女子頭也不抬,又是撕下了一大塊雞肉在嘴裏咀嚼著。

“哎,我在對你說話呢。慢點吃,小心噎死你。”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蔡鞗,見蔡鞗穿著普通衣服,女子用力的咽下嘴裏的雞肉,然後一抹嘴巴,問道。

“你是什麼人?為何給我送吃的?”

蔡鞗想要看清她的樣貌,隻是她在這待了兩年,終日不見陽光,也沒有辦法洗漱打理自己,所以頭發很長,臉上還滿是髒汙,甚至她還坐在昏暗的地方,所以蔡鞗看不清她到底長的什麼樣。

蔡鞗側身抱胸,看著那女子道:“哎,我聽說,你以前也是咱們探事司的,隻是因為一件任務失了手,導致隨你出去的兄弟都死了,然後就你自己活著回來了,甚至連情報也沒拿到,是不是這回事?”

女子咬著雞腿,轉過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蔡鞗,問道:“你也是探事司的?”

蔡鞗道:“具體點的是,我不僅是探事司的,還是探事司的指揮使。”

“什麼時候探事司來了你這麼一個弱不經風的家夥。看你的樣,似乎昨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現在應該還沒醒酒。”

“你怎麼知道?”

女子說道:“從你的狀態上看出來的。”

“哦?怎麼看出來的。”

女子輕哼一聲,說道:“拿點酒來,讓我喝口。”

“嗯,那你等一會。”

蔡鞗拿來了酒,遞給了她。

女子接過去,先是聞了聞,然後看了一眼蔡鞗後,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

“痛快!兩年沒喝酒了,真是有點懷念這個味道。”

蔡鞗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問道:“哎,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吧。”

女子重新看了一眼蔡鞗,道:“從你走路的聲音就能聽的出來。”

“走路?我走路怎麼了?”

“腳步輕浮,而且你有點虛弱的樣子。”

“那這就是你判斷我昨晚飲酒的依據嗎?或許是我昨晚和某個女人快活了一晚的結果呢。”

女子肯定的說道:“不可能!若是那樣,你現在應該起不來床,而且你站的也不可能這麼直,因為腰會疼。飲酒的虛弱和縱欲之後的虛弱,雖然都是虛弱,但是仔細觀察,還是有著不同的。而且你說話間,嘴裏還有點酒氣。看你精神狀態,隻有恍惚,而沒有萎靡,那就是醉酒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樣子。”

蔡鞗不懂這個,在他看來,這虛弱就是虛弱,醉酒和縱欲的虛弱都是掏空了身體。

但是聽這女子的一番話,又覺得很有道理。

蔡鞗問道:“哎,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