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懂了,望著那慶來樓那三個子,輕聲嘀咕。
“看來,這馬爺也是一個有頭腦的人,懂得兩相結合,無形中來了個雙雙引流。哎,都叫他馬爺,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馬有才,原本是軍中的一個提轄,後來負傷,就做了潑皮。”
老許說著,壓低了聲音:“大人,其實這裏的姑娘都是不願意做那種事情的,但是不做就會挨打。甚至聽說,有很多姑娘被送到了那些大人物的府上,供其隨意羞辱玩樂。”
“難道沒人管嗎?”
老許歎氣道:“哪有人管!他們又沒有觸犯哪條律法,而且上頭還有保護的,雖然那些人平時不怎麼說話,但是擺在那就是尊神,不給麵子不行。再者這慶來樓原本就是一個三等青樓,沒有那些大青樓的那些規矩賣藝不賣身,這裏的姑娘本就是活不下去的,賣身也就是最後的出路,隻不過現在的客人不再是以前那些會疼愛人的酸腐書生一類,而是變成了賭徒。你想啊,那些賭徒無論輸贏,都會好好發泄慶祝一番的,他們也不會憐香惜玉,所以這裏的姑娘其實是有苦難言。”
蔡鞗聽著平靜,因為這權貴和平民,富人和窮人,官吏和百姓,這就是千古不變的等級分化,而且還是打不破的階級。
蔡鞗就是前麵的,沒有經曆過被上官劫持,沒有見到柒柒啃樹皮,蔡鞗也沒這種體會。
蔡鞗平靜,但是香君聽著生氣,她就是青樓出身的,聽到在這居然還有無辜的姐妹受到那種不堪的屈辱,香君怒目提劍,就要衝進去。
“回來!”
蔡鞗一把拉住了她,輕聲訓斥道。
“怎麼這麼衝動!以後還怎麼讓你做大事。一會你最後進去。”
看著香君那憋屈的臉,蔡鞗知道,香君隻是不忿。
抬頭再次看著那慶來樓得牌匾,蔡鞗輕哼道:“慶來樓!馬有才!今個本大人就替天行道,鏟除這人間惡魔之地。”
剛才那會,蔡鞗打頭進去,門外沒人把守,但是門口裏麵有。
蔡鞗是看見了樓內大廳裏,那一個個半露嬌軀,強顏歡笑的姑娘,麻木的行走在那些賭徒中間,為他們端茶倒水,甚至忍受著一雙雙肮髒的大手揉掐。
一進門,先是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背影,那是一個隻穿著肚兜的姑娘,蔡鞗還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地方,這才疑惑的退了出來。
門裏的兩個黑衣漢子,見有人進來,又退了出去,還以為是哪個賭徒來玩,忘了帶錢。
可是聽著門外有人說話,於是就想著出來看看。
蔡鞗重新推門進去,那兩個人也在掀開門簾。
兩人見那剛才出去的人又回來,想著說一聲客人裏麵請,一瞧,是個生臉,想著問問他來幹什麼的時候,從那少年背後湧進了一群皇城司的兵丁。
刷刷刷的抽刀聲響起,香君一身紅衣,最後走了進來。
兩個漢子一瞧這架勢,立馬堆上了笑臉。
“這位娘子,請問您來是找誰?”
居然忽視了蔡鞗,直接笑臉諂媚的迎向了香君。
弄的香君皺起了眉頭,目光看向了蔡鞗。
“喂,怎麼不問我?”
蔡鞗在那兩個漢子背後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