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可笑,似乎福金這一路就是挖坑,埋人的。
先是挖了那兩座墳,又是埋了一個流民,現在又要埋這些人。
皇城司的人把這些人身上能識別他們身份的標識給弄了下來。禁軍在這遇襲,還一下子是這麼多人,這可是大事。
他們沒想到這些禁軍是來殺蔡鞗的,而是第一時間想著會不會是遇到了其他事情,敵人,或者是叛亂反賊。
禁軍也會出去執行秘密任務,之前兩個人死的蹊蹺,因為是被軟劍所殺,所以楊誌才會想到那兩人是和劫走蔡鞗有關的,而現在這些人死的就有點...。
從傷痕來看,大多都是刀傷,雖然有劍傷,不過也看不出是軟劍。
奇怪的是,這裏還有一輛馬車,還有人是被棍子砸死的,似乎還有一個是被馬踢死的。
埋了這些人後,福金繼續帶著隊伍出發。
當時在這裏獨自逃走的那個人,出去後本想著是去尋找富安的,可是卻又調轉了方向,繼續追蹤蔡鞗去了。
那女人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傷,蔡鞗帶著她跑不了多遠的,而且他們現在手裏還多了一個小女孩是個累贅。
順著驢蹄子印,先是到了那座破廟,然後又找到了那座小村。
上官昏迷,沒有江湖經驗的蔡鞗沒有防備的留下了一個破綻。
夜晚寂靜的小村,夏蟲和蟬聲時不時的響起,柒柒擔心蔡鞗丟下自己,堅持要跟著他一起照顧上官。
熬不過柒柒的蔡鞗答應了,上官也是明白柒柒其實是在擔心自己和蔡鞗。
哄著柒柒睡著了,蔡鞗給上官換了藥,又把她纏了起來。
這次上官是清醒的,感覺到那雙手幾乎摸遍了自己全身,忍著不吭聲,上官臉色羞紅了起來。
“真累,你怎麼這麼沉?給你翻身都是費勁。”
埋怨著上官,蔡鞗狠狠的用紗布在她身上玩起了捆綁。
純情的上官不懂這些是什麼,隻以為這是在治療自己。
“說我沉,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沒勁呢。”
兩人似乎又要開始鬥嘴了,不過柒柒睡著了,兩人都在刻意壓著聲音。
突然上官噓了一聲,蔡鞗道:“怎麼?你要尿尿?”
上官聲音冰冷:“有人進來了。”
“什麼?”
蔡鞗趕緊起身,看了一眼上官的劍,嘴裏嘟囔著:“這玩意,弄不好就纏在了自己脖子上。”
說著,蔡鞗又抓起了自己的那根棍子,還是這玩意用著趁手。
躲在門後,蔡鞗靜靜的等待,不敢出去,也不知道來人是誰。
富安唯一活下來的那個手下,進到了小院內,看了一眼明亮的屋子,卻是轉頭朝著別處去了。
他認為那亮著燈的不一定是蔡鞗。不巧,他直接到了這小院主人老兩口那裏。
抹黑進門,手起刀落,兩個好心收留了蔡鞗的老兩口就這麼死了。
殺了人之後,那人才看清不是自己的目標,隨即轉身去了那邊。
那人敢判斷這小院就是蔡鞗所藏身的地方,還是因為院子裏的那頭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