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姐沒有把話說滿,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蔡鞗所為,但這就是語言的藝術,模糊不清,任人猜想。
教坊使聽完,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沫姐。蔡鞗什麼樣,東京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真是蔡衙內所為?”
沫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抬首朝著一樓大廳示意教坊使看去。
“使尊,這蔡衙內來這隻找楚楚姑娘,你看,那幾個是常跟隨他的小廝。這會衙內正在楚楚房間裏呢。”
教坊使皺起了眉頭,抬手摸著下巴,眼睛看著楚楚的房門,心裏若有所思。
“你隻管把這話告訴楚楚就行,其他的你不必操心。”
楚楚的房間裏,蔡鞗怎麼也不再唱了,任楚楚怎麼誘惑和哀求,就是躺在楚楚床上,一副無賴的樣子翹著二郎腿。
“不唱了,不唱了。答應了你就唱一遍,再唱,豈不是打了本衙內自己的臉,我頭還疼著呢。”
楚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媚的白了一眼蔡鞗,坐在床邊伸出手摸著蔡鞗的腦袋,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說著。
“那現在還疼嗎?要是還疼的話,我給你吹吹。”
“嘿嘿...好哇。”
蔡鞗樂嗬的傻笑了起來!
......
樓下等待著蔡鞗的熊大幾人,一看這都半夜了,知道自家衙內今晚肯定不回去了,隨即按照往常,自行回家,明早再來接他。
楚楚的床上,蔡鞗懷抱著楚楚,隨意的聊天,聊著聊著話題再次到了潘池的身上。
“那狗就是潘池準備的,雖然平日裏我倆就不怎麼對付,但他今日居然敢放狗咬我,還是一隻小奶狗,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他當時帶著刀,我真想揍他一頓出出氣。”
“揍他?你敢麼?他怎麼地也是有官身的人,還是在皇城司裏當差,雖然沒品,但那也是官。以前不知道你還有這才情,今天我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在藏拙?如果是,那你怎麼不去參加科舉,也考個官身?這樣再對上他的時候,他也不敢再仗著自己有官身,隨意的欺負你了。”
“科舉?我能行嗎?”
“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潘池就是仗著自己是個官,這才敢隨意的欺負你。你要是想要出口氣,還不吃官司被他抓到把柄,那就隻能也當官。”
楚楚的這些話,以前她也說過,不過都被以前的蔡鞗當做耳旁風了,但是現在的蔡鞗卻是在認真的聽著。
以前的蔡鞗是想過那種瀟灑隨意的生活,有錢有勢,有美人,還自由自在,才不願意早上早早的起來去當值。
但是現在的蔡鞗卻不得不認真思考這以後的路了。
雖然對於這段曆史了解的不是很詳細,但也知道個大概。
蔡京也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現在是十分的風光,但好像最後落的一個被貶嶺南路上慘死的下場,在任上是四起四落,花石綱之役就是蔡京興起的。
而且這是北宋末年,好像在靖康之恥的時候,整個東京的年輕女子大多都被金人俘虜了,甚至好像...。
蔡鞗腦中回憶著那段曆史,想著想著,還想到了曾經自己查過的一段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