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禹又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你什麼意見?”
李鳳嵐往後一靠,突然問琥珀:“琥珀,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琥珀愣了一下:“我不喜歡這個陳子決。”
李鳳嵐苦澀地笑了笑:“琥珀的第一感覺總是很準的,說實話,我也信不過陳子決……可是現在別說陳子決實力不夠,我們也不夠啊。不知道我們這位許師兄怎麼了,突然間就對咱們不理不睬的,想來,荊棘門也不是我們能依靠的力量了……暫時跟陳子決相安無事吧,走一步看一步。”
白叔禹諂媚地笑著:“成,大小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到了白家門口,李鳳嵐讓寒露把她抱下車,還讓其他人在旁邊遮擋一下,李鳳嵐也裝作奄奄一息的樣子。為的是讓那些暗處的人以為李鳳嵐命懸一線。
進了白家,白伯駒帶著幾個下人急匆匆地迎了上來。
“李小姐這是怎麼回事?”白伯駒問道。
白叔禹回答:“大哥,先別說這個了,給他們安排客房。”
白伯駒剛吩咐蓮容安排房間,就聽後院一個男人嘹亮的嗓門傳了出來。
“乖徒兒!沒受傷吧?!”
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正在快速趕來。
琥珀翻了個白眼,隨後一臉無奈。
來的人正是朔風,他一見到琥珀就趕緊湊上來噓寒問暖,琥珀則一臉不耐煩。
“哎呀你煩不煩?!”琥珀終於爆發了,“從華州跟到洛陽!你不是要開武館嗎?你老跟著我做什麼?!”
琥珀跟朱明玉成親後,朔風就賴在朱家了。要說這位宗師武功高低先放著不提,反正臉是夠厚的。朱明玉也沒想趕他走,反正他一個人也花不了多少錢,正好給朱家看家護院,有這麼個宗師在,再加上琥珀,哪個不長眼的敢找上門來。
誰曾想,朔風在朱家待了一段時間後就原形畢露了,唯唯諾諾地跟琥珀借錢,理由是想開一家武館。按理來說,朔風這種水平的高手,開宗立派都夠了,但是就隻開個武館,檔次已經很低了。他這種宗師,如果想開門收徒,隻要說一聲,有的是來送錢的。
琥珀當然不樂意借給他,這兩年江湖波動,由於朱明玉的身份影響,朱家這兩年的生意並不好。琥珀貴在懂事,嫁到朱家後就把自己當朱家人了,做事處處為朱家著想,所以堅決不借。
最後還是朱明玉給他出了錢,那點兒小錢朱家看不上,何況朔風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花點兒錢拉攏不過分。
朔風的武館開起來以後就開始物色弟子,一個月就收了仨,還不收錢。說白了這武館就是朱家在幫忙撐著。好在朔風臉皮沒有厚到徹底不要臉的地步,看朱家出人又出錢的,他就免費幫朱家訓練護院。
前些日子朔風聽到了一些風聲,知道自己的乖徒兒在外麵跟人拚命,急得他飯都吃不下,直接找到了洛陽白家。可是白伯駒也不知道他們在哪,無奈之下朔風隻能留在白家。
看自己徒弟一臉不耐煩,朔風笑著說:“徒兒,為師這段時間又悟出一套拳法……”
朱明玉急忙說:“打住,不學。”
往常朱明玉對朔風還是很客氣的,今天突然換了臉色,讓朔風一時沒鬧明白。
朱明玉耐心解釋:“琥珀懷孕了,練拳的事過兩年再說。”
說完,不再理會朔風,拉著琥珀朝後院去了。
朔風愣了半天,出了白家大院,朝洛陽城裏去了。
回白家第一件事是吃飯,第二件事是睡覺。他們幾個太累了,基本都是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