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的身子有些顫抖。
李鳳嵐接著說:“我不是白叔禹,不會那麼狠心滅了他們。現在我手上有製約白家的東西,我能控製住他,讓他懸崖勒馬。何況對付我們長風樓,應該隻是白叔禹一個人意思,白家其他姐弟應該是不知道的。翡翠,現在時間不多了,我們得開始了。”
翡翠突然鎮定下來,恢複到了往日的淡漠與鎮定:“我去對付白家。”
“不,你和琥珀去找沈門主,去協助他們,白家讓我來。”
“你沒問題嗎?”
“沒有,相信我。還有一件事,爹和娘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咱們三個人都是他們的女兒,你不要恨他們。”
“不會的。”
姐妹二人出了石室,陳佻見兩人出來,急忙迎上來,將翡翠摟進懷裏,一遍一遍地說著“對不起。”
翡翠輕輕拍了拍陳佻的後背,小聲說:“娘,沒事的,我不怪您。”
陳佻流著眼淚看著翡翠的臉:“我始終把你當女兒,不管發生什麼事,娘都給你撐腰。”
翡翠用力地點點頭,這時候她才看清陳佻的臉,又扭頭看了看李鳳嵐的臉,驚訝地說:“你們……長得這麼像嗎?”
李鳳嵐笑著拍了拍手,笑著對自己的家人說:“好啦,煽情的話等結束了再說吧,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咱們還有事要做。爹,你回城裏跟大家彙合,一切按計劃行事。翡翠,琥珀,你們兩個去找沈門主,協助他們。娘,你跟我走。”
…
白叔禹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不停地抖腿,這是一種緊張的表現。
大哥白伯駒和陳玲兒下午就到了,白家的人手也已經布置妥當。
那些死士在這個深林散布,看起來像是將六陽派團團圍住,當然,如果換個角度看,同樣也將荊棘門包圍。
李鳳嵐和翡翠進入林子他是知道的,現在他就坐在出口的地方,等著她們出來。
快到寅時,他看到了兩個白色身影,身高差不多,都是女人。
他用折扇敲了敲手心,站了起來,迎著兩個女人走了過去。
白叔禹對於她們極度相似的容顏沒有半點詫異,禮貌而從容地作揖行禮。
“叔禹見過劍仙前輩。”
陳佻並沒有說話,李鳳嵐衝著白叔禹笑了笑:“你做好決定了?”
白叔禹站直身子:“李鳳嵐,我給你留了退路。”
“我也給你留了退路,要不是看在翡翠和白姐姐的麵子上,我現在就弄死你!讓你的人老實聽話,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至於翡翠要不要弄死你,那就是你們兩人的事了。”
白叔禹笑了:“你至少拿出點兒讓我服軟的東西吧?”
李鳳嵐掏出那張從小冊子上撕下的紙,一巴掌拍在白叔禹懷裏,說道:“你自己看。我先跟你說好了,即便沒這張紙,你以為你白家能對我有什麼威脅?你同陳子決談條件,我就不會嗎?耍什麼小聰明?娘,咱們走。”
母女二人不再理會白叔禹,朝著廬州城方向走去。
白叔禹將那張白紙打開,細細閱讀上麵的文字,不多時,他的雙手開始顫抖,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
一個死士跑到他麵前,小聲問道:“三公子,咱們的人到齊了,大公子和玲兒小姐已經進城。”
白叔禹低聲說:“聽我吩咐,暫且……先隱藏著吧。”
“是。”